很明顯,如果這模樣去見皇後的話,的確是在作死。
季二女人……聽到這個稱呼的時候,趙霜意頓時便想起了一個名字,這該是儲存在這身材的影象當中的――季雪川。
趙霜意先前隻是模糊猜想這是要選妃或者選彆的甚麼,卻不料真猜中了。現在她聽著這女官的話,倒是頗感到光榮。
她點點頭,正要起家,那女官卻看著她,微微蹙眉:“四女人,這……這妝,您看看,要不要再補上一補?”
女官一怔,頗覺得然地點了點頭,喚宮女又換了潔淨水與香肥皂來給她使,將麵上妝容儘數洗淨了。待她以本身的帕子拭乾麵下水分抬開端,那女官卻愣怔一刻,方笑道:“怪不得四女人要將臉麵洗淨。淨水芙蓉,本來是這麼個說法。這不著妝容,比及旁人有了妝也不差幾分――何如本日的事――真真是可惜了。”
“但是……眾位參選的閨秀都妝容嚴麗,您卻素麵,單說這一點,便太不占好處,被比下去也太委曲了些。固然這一遭給冀王選王妃怕是要錯過了,可此後另有幾位親王要選王妃呢,叫娘娘感覺您生的都雅,也隻要好處,斷不會有壞處的。”
但她甚麼也不曉得,因而甚麼也不能說。
不管是做誰的老婆妾室,隻要老公是皇族成員,那都不會是一件輕鬆的事情。
“纔出來冇多會兒呢。”那寺人說著,一雙眼睛朝趙霜意又繞了一圈:“趙尚書家的四女人啊,這模樣真不愧是……可這臉是如何啦?好端端的……”
“這還說甚麼不礙事?”身後卻傳來一個清脆的聲音:“臉麵都傷了,這還不是最大的礙事?傷了臉的人,但是不能當選的。趙四女人疇前也是這麼個細緻的人嗎?倒是冇傳聞呢!”
趙霜意聽著他們這對話,心上浮起一問,倒是並不敢問出來。
這一把,算是賭對了。她本來想著,連女官待她都這般客氣,這位趙四蜜斯的身份職位應當不低。而身份不低的閨秀,想來皮膚也不會差。公然,卸了妝的這張麵龐,還真如那女官所說,很有些清麗秀雅的意味。
隻是,她完整不記得這個季雪川是甚麼人。
一行人這便分紅了兩夥,趙霜意跟著攙扶她的女官走,殘剩的人跟著石姓的女官走。擦肩而過之時,先前那一臉憂思地看著她的女人卻伸手緩慢地抓住了她的手,向她的掌心中塞了個小瓶子。
包涵?不過客氣話罷了,她在宮中,如何能夠違拗宮裡的端方呢?因而趙霜意淺笑道:“這是說那裡話,端方纔最是緊急的,再說宮中之物樣樣都好,我用宮中的傷藥並無不當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