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這是如何的!”太子的臉上笑容卻仍然和煦,道:“祖宗之法,可也冇定立了斷不準將良娣扶為太子妃的端方……若不是父皇母後有這份心,我又如何敢這般說出來!這帶她一道出去的事兒,也是母後叮囑過了的。”
他這話倒是辨白了。趙霜意聽著實在是鬆了一口氣又有些歡樂,忍不住看了趙之蓁一眼,可卻正撞著趙之蓁的眼神――她有些慌亂,有些擔憂地看著她,彷彿恐怕姐姐聽了這句話生了甚麼心機。
趙霜意這麼想著,可看著太子對著趙之蓁時那和順的神采,卻又感覺這也不壞――傻就傻了吧,做天子不怕傻,隻要肯謙虛納諫多看多聽,想把帝國給玩得完了蛋也是不大能夠的。至於甚麼情啊愛啊,那更是他想喜好誰就喜好誰,輪獲得臣子說甚麼呢。
“娘說的輕易,本日道是家宴,總得叫人看看小殿下,哪兒能跳過她不給看呢?”趙之蓁氣苦道:“如果季雪竹,來十個我都不怕的,可誰曉得季雪川那般暴虐婦人打甚麼心機?她定是想暗害我兒的!”
這麼說來,哪怕宮鬥遊戲小說當中的皇後經常扮演炮灰角色,但皇後這職業到底還是比皇妃好太多了。那些個玩皇後身份都玩砸了的,換個皇妃角色,指不定隻能活三章呢。
“不掐也安妥的,”趙霜意道:“隻叫乳母推說小殿下要下去換衣,另有誰能拆了繈褓不成嗎?再者,本日娘娘也在此處,請她做主,小殿下一下去便著演出的歌師舞姬上來,難不成殿中人來人往,還要抱小殿下上殿?”
趙徐氏卻冇故意機特地催閨女早生孩子,又道:“蓁兒,本日的場麵大,我冇體例帶你姨娘來。如果尋得個合適的機遇,再安排你們兩個見麵吧。你雖是我的女人,可也是她肚子裡落下來的――你見喜的那天,她在家裡頭求菩薩,跪的兩個膝頭兒都腫了。”
“單衝著她生了你如許好的女人,我也得好生照看著不是?你且好好的,好日子總在背麵!”趙徐氏將庶女的手握在了手裡頭,溫聲道。
趙霜意聽到這一處倒也明白了幾分,這敢情是在放口風呢。趙之蓁和他一起出去,那意義天然是在場的諸位都心知肚明的了。太子的正室始終空缺當然不是個事兒,趙之蓁能做太子妃也當然是好――但是,用如許的體例流露動靜,她總感覺哪兒不對似的。
倒是趙徐氏反應得快,當即便跪下了:“殿下,使不得。良娣便是良娣,也不過是良娣……這於禮分歧,怕叫人看了生心機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