佇倚危樓風細細。望極春愁。黯黯生天涯。草色煙光殘照裡。無言誰會憑欄意。
不過,士為知已者死,女為已悅者容,如果穿給情郎或相公看,這閨裡必然是其樂融融,妙不成言。
顧昔韻獵奇道:“說他甚麼事?”
白綾反幾次複的低聲吟頌,細細咀嚼此中的深意,這首詩樸素,率真,語極淺近,但情極深厚。
長相思。長相思。若問相思甚了期。除非相見時。
葉天一人把持四大花魁,外加一個也曾是花魁的白綾,已經讓人眼紅、戀慕,拜彆時,五女又親身迎送出門,這等候遇,更令人妒忌抓狂。
獨守空帷,長夜漫漫,這日子,可如何熬啊?
韻月所得那一首詩是柳永的《鳳棲梧》。
自從丈夫死人,她從離開柳家,自主流派,在皇城打拚數年,累得倒頭便能睡著,現在奇蹟有成,再不消那般的玩命,小日子過得挺舒坦,可葉天設想出的這明麗小玩意兒,又勾起了她對相公的思念,令她古井不波的心兒蕩起陣陣的波紋。
這是一首情詩,竭誠樸實,明白如話,飛煙不由得癡了,秀眸迷漓,心中暖流流陣陣,彷彿如喝了蜂蜜普通的甜。
她俄然想起了甚麼,快步來到打扮台前,翻開脂粉盒,就著棱花銅境上妝,把臉頰那一道淡淡的傷痕諱飾住,這才長長的籲了一口氣兒。
小玉道:“聽人們群情,葉公子去了留香居,然後創了一首曲子,叫甚麼甚麼笑的,對《滄海一聲笑》,據傳為……為驚世神曲呢。”
她的臉頰緋紅含春,桃花眼兒水汪汪的透著一股濃濃的春情,身材深處,有股莫明的高潮湧動。
她嗔道:“他去便去,關我甚麼事?”
這首情詩是葉天抄襲晏幾道的《長相思》,隻是把末句的淺戀人改成了癡戀人,赤裹裹的表達相思之苦。
“小生告彆。”葉天淺笑著拱手長揖,然後在牧淳風等人簇擁下,蕭灑拜彆。
隻願君心似我心,定不負相思意!
此水幾時休,此恨幾時。
她也如飛煙普通,整小我在刹時癡了,公子喜好的人,是我?
顧昔韻柳眉一揚,驚世神曲?好大的口氣兒,真有這麼神麼?本蜜斯就不信了。
“唉,這廝,可害苦人了。”
“留香居?”顧昔韻皺起柳眉,留香居是甚麼處所,她天然清楚,心中對葉天僅存的一二分好感頓時撤銷,這死丫頭,跟她說這個乾嗎?
青玉、飛煙等女都親身送出留香居大門,望著葉天偉岸的身影消逝在視野,這才依依不捨回到各自的房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