劉永劍眉微蹙,一把推開了幫陳季包紮的宮女,長劍帶著逼人的寒氣穩穩地放在了陳季的喉嚨前麵。
“母後如此包庇惡賊,莫非欲置我蜀漢危亡於不顧嗎?”
“要太後千歲如此悲傷,實乃主子之罪,望太後保重鳳體,勿以主子為念。”
“陛下饒命!”
鎮靜後莞爾一笑。
“皇兒這是何意?”吳太後大驚,叫道,“方纔我已問過,陳季帶刀見你,是擔憂你不肯寬恕,用來他殺以明心誌的,若非他替你擋了這一箭,皇兒此時恐怕已經不在人間。此等救駕之功臣,皇兒怎還要這般對待?”
直到鎮靜後的嫋嫋婷婷的身影消逝在門口,劉永才猛醒過來。
“此番操縱,若非得陳季和翎兒互助,我兒又豈能代替兄長,我蜀漢又豈能殘喘至今?若講罪孽,哀家在你兄劉禪跟前纔是禍首禍首。我兒如果想要恩將仇報,就先賜死哀家,也好要哀家早日去地下於先帝和劉禪麵前賠罪。”吳太後說著,竟然伸手就要去奪劉永手裡長劍。
身後的衣衿俄然被人悄悄一拉。
不幸亦是大幸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