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如此行動,必定擺盪國本,若不儘早肅除,難道在大永的根底之下埋下隱患?此等國蠹,怎可儲存?”
紀嫣然點點頭:“本日乃朕即位之日。”
此言一出,紀嫣然勃然大怒。
“好了!”紀嫣然驀地打斷,語氣冷厲。
丞相張傲緩緩走出朝班,俯身叩首。
“丞相,兩位尚書,你們皆是國之柱石,為何本日朕初度臨朝,便要告老回籍?”
“臣不敢!”張傲趕緊跪地叩首,恭敬道,“老臣確切大哥體衰,實在尷尬重擔。臣推舉陳秀接任丞相之位,望聖上成全。”
就在這時。
可現在。
“不錯啊,誰不曉得那四位皇子是因為爭奪帝位,才被唐落措置的?何罪之有?”
纔有了這時朝堂上的一幕。
“唐落。”紀嫣然聲音微顫,畢竟還是緩緩開口,“你可有話要說?”
全部朝堂鴉雀無聲。
紀嫣然在心底喃喃道:“門閥盤根錯節,你覺得一紙科舉,便能撼動這些傳承千年的權勢?那不過是你的天真罷了。”
唐落微微一笑,安靜如水。
現在,朝堂之上一雙雙眼睛悄悄投向唐落。
竟然認了?
唐落凝睇著高高在上端坐鳳椅的紀嫣然,心中百感交集。
可張傲卻毫無懼色,額頭重重磕在地上,沉聲道:“聖上,吏部尚書刁德一與工部尚書王賀,也願隨老臣一同去官退位。”
令他不安的是,這事紀嫣然竟未與本身事前聊起過。
十二年前,紀嫣然不過是個連侍衛公公都能熱誠的棄公主。
“臣無話可辯,他們所言,句句失實。”
三位權臣的告老之聲還是迴盪在耳邊。
若她初登帝位,便能同時掌控三大抵職,今後朝堂之上,再無人能挾持她的意誌……
張傲開出的前提卻又是她現在最為需求的——三位權臣的關頭職位,掌控朝堂命脈!
一些不清楚環境的京官被這一幕震驚得呆若木雞。
大永王朝。
“臣彈劾唐落!先帝八子,四人皆亡唐落之手!”
仇恨的是,這位出身窮戶的草根,竟敢撬動世家把持的朝堂,在貴族門閥眼皮子底下硬生生斥地出一條百姓入仕之路!
……
此時。
金鑾殿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