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想了半天也冇想出來，心想不會也是人吧？

我說是失眠。

我這才重視到，在大門外，有二三十小我抬了小凳坐在那兒，也有些保持次序的差人在四週轉悠，便奇特的問肖楊。

8月29日禮拜六晴

當我倆走出工棚，我看到全部工地靜悄悄的。

我手拉扶手，因缺氧（腦筋缺氧了？）而昏昏欲睡的。在迷含混糊中，我看到肖楊頭髮亂七八糟、鬍子拉茬、渾身臟兮兮的向我走來，遠遠的，我就聞到了一股酸不拉嘰的惡臭味……

疇昔，我表姐常說，人天生是懶和賤的，是很難改的，可我不信。而現在，我感覺，懶、難改，而賤就更難、更費事。

“纔來時，主如果睡不好，不風俗工棚裡的怪味和工友們打呼嚕的聲音。提及來好笑，我們工棚裡的，哦，就是阿誰黑瘦子和阿誰小個子，他倆都是四川人，傳聞冇出來打工時，都是打麻將的妙手。他們常常在睡夢裡打麻將，黑瘦子的呼嚕聲都是‘胡、胡’的，而小個子呼嚕聲呢是‘喂？喂？’。隻要黑瘦子一‘胡’，他就‘喂？’，一‘胡’他就‘喂？’給你整得冇法入眠。可一個禮拜後，漸漸的就適應了。現在，我常常睡得像死人，再也刺耳到他們那一問一答的呼嚕聲了。”

去肖楊那兒，要轉兩次公交車。

“人，甚麼東西都冇有人美！因為，隻要人纔有溫度、纔是活寶。想想，甚麼‘沉魚落雁、閉月羞花’不都是說人的麼？”我感覺有理，不由點了點頭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