小和尚雙目炯炯,“大善!”
席應真持續說道,“除了郭大帥,劉福通徐壽輝彭和尚,這些現在的一方諸侯,哪個是活不下去的貧民?若真是陳勝吳廣那般冇活路的男人也就罷了,恰好這些人打著殺儘天下不平,幫貧民替天行道的幌子,靠著明教那些神神鬼鬼的邪說拉桿子。嘿嘿,到底是為了天下貧民,還是為了他們心中的一己私慾,恐怕不得而知。”
席應真看著徒兒吃的苦澀,美美的喝了一口酒。問道,“好徒兒!你不是用望氣之求忘了朱將軍嗎!他頭上的龍氣了成形了?”
如此來看,此人也許到還真有本領,對有本領的人,朱五一貫比較寬大。
“為何?”笑著吐出兩個字,朱五盯著老道。
席應真不屑道,“既然入了我門下,你今後少矯飾你那甚麼鳥望氣之術。咱這一門是正兒八經大唐李淳風國師一脈,所修的推背圖乃是天下的至高絕學……”
小和尚看徒弟滿嘴流油,忍不住笑道,“您老就是用推背圖演算出來,那姓朱的將來會占有紫微星位?”
席應真忙著吃肉,嘴裡含混的應了一聲。
“開鍋!肉怕是燉過了!”
………
席應真接著問道,“若將軍為一方諸侯,手中有幾路之地的基業,又該如何?”
“倘若將來將軍為一方諸侯,部下軍民數十萬,如何為政?”邊上一向冇說話的小和尚,俄然開口問道。
朱五驚奇的接過來,上麵寫著各種配置火藥的質料,頓時如有所悟,“剛纔覺得道長和鄙人不是一起人,失禮了!”
“藏兵於民,閒時為農,戰是為兵。如有殘疾或陣亡,可授其家人田畝地盤,免除賦稅,按功分派。”
小和尚拍拍腦門,“徒弟,這城裡姓朱的很多哩!”
席應真被噴了一臉唾沫,驚詫以後,臉上倒也安靜,不疾不徐的說道,“將軍說的有理,天下百姓冇有活路就要造反,古來如此。但是將軍,你家郭元帥是活不下去的貧民嗎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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席應真持續問道,“若將軍具有半壁江山,帶甲百萬,更待如何?”
“你是不是傻!”席應真吧唧嘴道,“你冇看他那眼神!再試下去,說不得他能一刀剁了我,這位主兒看著麵善,實在最是心狠不過。”
席應真又道,“如果攻占城池,如何束縛軍紀?”
“嗯!”和尚含混的說了一聲,再想說話見徒弟美滋滋的喝了起來,滿臉沉醉。鬼使神差的,把肚子裡的話嚥了歸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