郭興咧嘴笑笑,張著嘴,好半天說出幾個字,“哥,俺……也怕……見不…你…”
你是讀書人,你說如果我不找他們這些有錢的要錢,而是找老百姓要錢,那這百姓還能活嗎?
“五哥,五哥!”
啊!
霹雷!
又是一聲慘叫,又有士卒跌落。大雨中,攻城一方的士氣不敷。
“好不輕易纔到城下,兄弟們倒下幾百個,不破了這城能甘心嗎?”
人的平生是一個循環,下次返來,他朱重八必然會更上一層樓。
“我頓時下去!”朱五大笑,跑下城去。
“給俺讓開條道兒!”
“重八,你是將主,給俺們坐鎮,我們鄉黨冇有慫的。”
明日你就派人去鄉裡,去各個塢堡大戶那裡,把我的意義傳達到。”
郭子興現在城頭,望著如狼似虎的士卒,意氣風發的兒子,心聲感慨。
耿君用爬上去了,身後是他的兒子耿炳文。
朱重八麵色沉著,看不出喜怒,和郭天敘肆意飛揚,風景無窮行成光鮮對比。
夏季他踏進這座城,春季他從需求男兒中脫穎而出,夏天他用心冬眠,現在快到秋收他領兵出征。
朱重八最靠近的同親火伴們,頂著暴雨和石塊,往城頭爬去。
他傷勢比老四輕很多,精力也好很多。
“中,明日俺就派稅吏去。鎮撫,俺多嘴問一句。如果將來南下,取了更多的城池人丁後也這麼辦嗎?”
徐達拍馬趕到,“在!”
這是濠州軍除了朱五以外,第一次出征。
………
不管是老兵還是新兵,或是投降的官軍士卒,都用一種熱烈的,崇拜的目光看著他。
“我們東西用不了,他們也用不了!”
“鎮撫,愛兵如子。軍心可用!”跟著朱五在城頭的胡惟庸笑道,“如此軍心,這天下鎮撫那裡都去得!”
朱重八的同親費聚甕聲甕氣走到另一邊,另一個雲梯下。
嘩嘩嘩!
郭興眨眼想掙紮著坐起來,俄然牽動傷口,疼出一腦袋汗來。
這天底子睜不開眼睛,看都看不清,如何兵戈。城頭居高臨下,扔石頭都能砸死你,如何爬。
張天祐在旁笑道,“姐夫那裡老!結實著呢!”說著一笑,“姐夫,如果這回外甥建功,再給你打下幾座城池,您想不稱王都不可咯!”
“俺來!”一個瘦瘦的後生緊隨厥後,他叫陸仲亨。
又是一聲雷,電光中是他那張剛毅的臉。
遠處,按兵不動的郭天敘營中。頂著雨傘的郭天敘,看得目瞪口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