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他孃的!!”那契丹醉漢說著,手掌便掄圓了朝著趙普的頭部短促抽來。
“呲啦。”一聲。
身邊的柳三郎一皺眉頭,“你剛叫他甚麼?六病秧子?”
持續往前趕了兩三天的路程,這天早上,趙普三人來到了一個契丹人的闤闠。
“乾甚麼呢?”一口諳練的契丹話嚷得格外橫氣。
趙普固然擺脫了這契丹醉漢的擺佈,左胳膊的衣袖倒是冇了小半截。
交了契丹本地的銀錢將三袋炒米各自托付到各自手中,柳三郎對著趙普道,“咱持續趕路吧。”
“老六,咱得補點乾糧了。”柳三郎轉頭對著那乾癟的病秧子中年人說道。
趙普見狀也端起了麵前的大碗,剛一送到嘴裡,便感覺舌頭上起了無數的水泡,口腔一陣灼燒感,讓他生生將羊湯直接吐了出來。
此時更加靠北,契丹人活動的數量漸多,漢人則是越來越少,一眾契丹人的闤闠,三個漢人騎馬浪蕩,顯得格外高聳。
不知為何,四周的那些契丹人看到這三個漢人,便有些惱羞成怒的感受,但還是因為柳三郎坐鎮,其他契丹人也無一膽敢肇事的。
“跟我歸去!”那契丹醉漢一把拽住趙普,“我家另有豬糞冇清理呢,快他孃的跟我歸去!!”
有些人,即便張牙舞爪,也隻是黔之驢。
一聲粗口,手中的匕首猛地往這契丹醉漢大腿根一紮。
明顯是這傢夥牽著馬匹走路,倒彷彿是馬牽著他似的,走起路來,腳不沾地不說,走出來的線路竟然還歪歪扭扭的。如果不是聽過這傢夥睡覺的時候打呼嚕,趙普還真得找個處所買兩張符紙貼在這傢夥腦門上。
稍稍側目,看著四周的環境,趙普不由得有些奇特。
說著,柳三郎倒是像模像樣的拿起了漢家的白瓷調羹,詳確的吹著調羹中的一彎淺湯,漸漸往嘴裡送。
趙普一邊轉頭看著這架式,一邊肆意縱馬嬉笑著。“六病秧子好本領!”
神采一變,隻見柳三郎在草地上打了個滾,安然無恙的站了起來。
“嘭,啪……”
趕屍!
病秧子中年人倒是擺了擺手,明顯四周冇有任何震驚,這一雙腿腳倒是不住的發顫。
鼻子努了努,趙普臉上頓時多了老邁的不樂意。
六病秧子此時還是衰弱不已,並未上馬。
這契丹人一邊打著酒嗝一邊道,“站住,這三個漢人是我家的仆從,今早……今早偷了我家馬匹和財帛就要跑。看我……”
“你老弊端又犯了?”柳三郎眉頭一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