喬爺爺木著臉說：“我孫子練過。”

不，重點不但是能不能，另有敢不敢，比他大的孩子都嚇懵了不敢動呢，大人都不敢正麵攔呢，那麼點兒大的娃娃，哪兒來那麼大膽量呢他！

喬爺爺：“……”我孫子害臊認生你們彆逗他，這話老頭子我完整說不出口好吧！

趙滿江開著小汽車追喬諾，可四個輪子跑不過他爸兩條腿，遠遠地掉隊麵了，到衚衕口的時候人早都回家了，想了想，一擰方向盤，就把小汽車開他本身家去了。

喬爺爺說：“跟那幾家說說，我這裡安神湯還能再抓幾劑，就是苦，想吃的讓他們過來拿。”

喬諾說：“爺爺彆怕，待會兒我把虎爺叫家來，不叫他們上門，吵得慌。”

“哎，家去家去。”喬爺爺笑嗬嗬抱著小孫子站起來，說，“冇事兒了，都散了，家去用飯了。”

“來了來了，我們小老虎來了！”有眼尖的看到喬諾被趙建民馱了過來，喊了一嗓子。

放下兒子，從車裡拿出一個塑料兜，翻開看看，鹵雞腿，大火腿，豬頭肉，喜之郎。

趙建民：“……大，大爺，諾，諾諾……”嚇個半死，從速衝疇昔，一手扶凳子一手抓小板凳。

趙滿江說：“諾諾的，諾諾賒的。”

趙守才嘿嘿直樂。孫子是個心大的，冇被嚇住，好。

跑到西屋，拖過桌子，桌子上摞凳子，拿著小板凳跳上桌子，小板凳摞上凳子，爬上凳子，踩上小板凳，一手拿小碗一手開抽屜。

喬爺爺又說：“跟他們說，伸謝的話就不消上門了，我們不興阿誰，我們諾諾這兒還當騎大馬玩呢！”

趙建民就摸了摸下巴。他兒子差點被馬踩死被一個比他兒子小的孩子給救了，阿誰比他兒子小的孩子還把他兒子當小孩子給哄了，關頭是還給哄好了――冇見彆的幾個小孩嚇成甚麼樣嚎成甚麼樣呢嗎――看他兒子，大雞腿啃很多香！

祖孫倆坐下用飯。

趙建民恨不得把他兒子的小拯救仇人供起來。守發叔家的馬是才成年的兒馬，喂的好，長得又高又壯，性子烈，口又青，不曉得如何驚了跑了出來，這如果冇被及時製住，隻怕那幾個孩子當時就得有個好歹的。建義說了，當時他看得清清楚楚，是這孩子先把人踢開了又躥到馬背去了，一上馬背那瘋馬就趴下了，他們好幾小我拖拽了好久才把那匹馬從地上拉起來，現在誠懇得跟甚麼似的。

喬諾抱著肘子啃一口肘子皮，瞅一眼趙建民，感覺此人明天比較懂事，應當犒賞，就拿了一個飯碗，說：“我給江江抓安神湯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