而如許的環境,即便兩敗俱傷,實際上也已經達成了削藩的目標。
頓了頓,唐西執筆成書,寫了一個小字條,墨跡未乾,並未折起,就交到小三手中。
甚麼仇人之子,賜婚金枝公主,那都是流於大要,做給人看的。
但未被選中之前,也已在城中設有公主府。
唐西笑道:“就是如此,你儘管送去。”
非我所出,其心必異!
安西王,隻是一個開端。
胖滾滾的小三走進了書房:“少主,有何叮嚀?”
兩人的婚事至今八字冇有一撇,而此番唐西所書,卻已經是行“伉儷”之署名,暗有用心刺激之嫌,目標是想摸索一下她的“底線”。
那一場動亂,持續幽幽數載,幾近顛覆了大周的鼎祚,使大廈將傾。
至此相安無事,大周還是她儀天的大周,唐西還是他的屠戶之子,皆大歡樂。
“長安已非居住之所,留我和清清在此善後,便可。”
數月前,宮中傳言,儀天六十大壽今後,便會設立儲君,並禪讓,退居二線,稱上天子。
既是勝利削藩,又不落罵名。
今後,新帝即位,安西王一黨和一眾節度使的肝火,便會撒到新朝身上。
他合上案前的卷宗,幽幽感喟。
縱觀儀天即位二十載,她大肆舉用外戚,誅殺前朝官員,解除異己,提攜擁立一黨。
提及來,兩人已經十年未見,光陰過隙,物是人非。
還是暗中也心悅於魏國公這位夫君,暗許畢生。
遵循唐西的考慮,朝堂風雨欲來,有需求提早去打仗一下他這位名滿都城的未婚妻。
儀天冒然削藩,誅殺功臣,必定會引來後代罵名。
唐西假定了無數種能夠性,但非論是何種能夠的成果,他都是“死路”一條。
這般看來,“心悅”是談不上的,“心狠”的概率倒是很大。
嗯,減到微胖便可,太瘦也不好。
這猶未可知!或者說必然不會甘做扯線木偶。
這一高一低,一貴一賤的組合,最好節製,更便利儀天操控。
而儀天賢人善心大發,力保這“歪曲”朝廷重臣的禍首禍首---唐西,不死。
儀天上皇,秉承天意,隻需暗自操控朝臣非議,便可再次複辟,重登大位。
一念至此,唐西不由苦笑:“賢人奇策,我與娘子皆是棋子。”
若當真如此,現在減肥也還來得及。
關頭在於唐西是否聽話。
第一種,節度使盤據,朝廷出兵討伐,並勝利平叛。但“二聖”初登大寶,仁德淪喪,肆意誅殺有功之臣,導致鼎祚擺盪,德不配位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