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鐘安平他們幾兄妹,四嬸不消擔憂。不會有事的。”田新華硬著頭皮說了出來。
他們一群人說談笑笑地漸行漸遠,隻要唐秋白落在最前麵,看了鐘玉英幾眼,眼裡帶著幾分憐憫,這段時候他也曉得了很多有關田思思的事情,比如說麵前的鐘玉英。
田思思樂得親了老爺子一口,跑到樓上去換雨鞋了,東華他們也想跟著去,眼巴巴地看著老爺子,老爺子得了孫女兒的香吻一枚,表情好著呢。想也不想就同意了。他再看到一旁的唐秋白,便道:“秋白也跟著去玩,下午不消去乾活了。小孩子就是要多玩玩纔好。”
“我纔不會呢,我又不是阿誰東郭先生,剛纔隻是見到她樣貌變了感覺奇特罷了。”田思思可不是濫發善心的老好人,鐘玉英就是過得再如何不幸,都與她無關,她不趕下落井下石就很刻薄了。
唐秋白是不信賴鐘玉英這麼個輕荏弱弱的小女孩會做出殺人的行動,想來當時必然是有甚麼曲解。
田思思被田新華拉著往鐘家灣走去,現在的太陽恰是最猛的時候,這麼跑一陣,身上都冒出了汗,田思思將頭上的大鬥笠戴正,這類鬥笠非常大,戴在頭上能把全部身子都遮住,遮陽擋雨都是極好的,後代這類鬥笠不大看得見了,並且會做這類鬥笠的人也很少了。
四嬸此人其他方麵都挺好,就是對這個成分看得太重,老是不肯意和富農家來往。在他看來,不管是富農還是貧農。隻要品德脾氣好,都是能夠做朋友的,再說了,他就不信賴這個世道永久會這模樣,之前聽收音機的平話先生說故事,不是總說風水輪番轉嗎?就是公主都不曉得甚麼時候會成為老百姓呢?乞食的還能做天子,這世上的事情哪是那麼絕對的。
“哎喲,阿囡可真是受委曲了,早晨多吃幾塊蛇肉報仇。”老爺子笑眯眯地共同孫女兒。
田新華見田思思盯著鐘玉英看,怕她心軟,忙說道:“阿囡可彆又心軟了,這個鐘玉英不值得憐憫,再說她現在也冇啥不幸的,不就是多乾點活嗎?鄉村哪個女孩子不是如許過來的?”
“那就去吧,阿囡和新華多摸點返來下酒喝,最好摸點螺螄返來,好幾天冇吃嘴巴想得很。”
唐秋白本想回絕,唐鐵山開口了,“秋白聽你田爺爺的話,年青人就得跟年青人一塊纔好呢。一天到晚跟著我們兩個老頭子算是個啥事啊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