白承諾拽動手中的帕子，謹慎翼翼地抬眸看景姝嫿。

“妾身前些日子從順嬪娘娘手中借了很多東西，本日特地來償還。”

景姝嫿心中嗤笑，天然不是為了她，是為了他的皇權，她之以是接下這個話茬，是因為大要上跟她有關。

“順嬪娘娘，妾身疇前不懂端方，說了很多不該說的話，也做了一些不該做的事情，不過妾身已經熟諳到錯處，還請順嬪娘娘念著妾身年青不懂事，不要跟妾身計算。”

景姝嫿宮中的東西，除了布匹和糕點，其他都是用過的，怎能還雙倍？

白知瑤抿唇，微微側身，不幸兮兮地看著慕容序，陛下最喜好她這個角度。

“順嬪娘娘，妾身不是阿誰意義。”

“是，臣妾說錯話了。”

白知瑤心中更加驚駭了，前些日子因著順嬪的一句話，貴妃表姐已經不理睬她了，陛下也撤了她侍寢的牌子，她如果再得不到順嬪的諒解，這可該如何是好？

“搶何時成了借，莫非白承諾感覺本宮是死人，半點都不記得？”

景姝嫿抬眸，笑得光輝。

景姝嫿看向白知瑤，臉上的笑意更甚。

“白承諾既然要還，是不是還雙倍纔有誠意？”

景姝嫿順著聲音看疇昔，慕容序胸前那條龍一雙眸子儘是寒意，眉眼冷然，跟前兩日又不儘不異。

······

“本宮記得，白承諾從本宮這裡借了兩匹布，一隻簪子，一盒脂粉，一盒子香膏，一包茶葉，四份糕點。”

“不是，妾身不是阿誰意義。”

“你到臨華宮何為？”

白承諾昂首，暴露一雙濕漉漉的眼睛，秀眉輕蹙，臉上的情感都是經心描畫好。

景姝嫿抬眼看著白知瑤。

慕容序看著景姝嫿，眼眸深沉。

“的確是借，滿宮都曉得順嬪娘娘心腸仁慈，常常幫忙低位的妃嬪，妾身剛進宮不久，很多東西不敷用，妾身才大膽跟娘娘借了很多東西。”

“臣妾拜見陛下。”

景姝嫿眼眸帶笑，好笑不達眼底，一瞬不瞬地看著白知瑤。

“借？”

“陛下，臣妾疇前覺得隻要和順恭良，做好本分上的事情便能夠，可陛下也見著了，臣妾的謙讓放縱了她們的猖獗，臣妾死過一回，已經不敢苛求那些不屬於臣妾的東西。”

“都借了甚麼？”

白知瑤越說越小聲。

“確切年青，倒是本宮老了。”

嚇得她抱著雙腿靠在一旁，睜著眼睛到天明。

許是天熱，白知瑤額上冒出了一層細汗，心怦怦直跳。

一道冷冽的男聲在門口響起，身著一襲威武龍袍的慕容序逆著光站在門口，周遭的氛圍都冷了兩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