但是等了好久,他的行動卻非常奇特。他捧著我下巴的手垂垂上移,在我眉心處愣住,食指在那邊悄悄地摩挲,又用指尖順著我的眉沿,緩緩地、緩緩地畫了一條曲線。
我把屋子裡每個角落都逛遍以後,又去落地窗外的板屋看了看那隻牧羊犬,清理了一下衛生。然後我看了看掛鐘,已經鄰近十二點。我清算東西籌辦分開,再不走的話,估計連末班的公交車都冇了。
祁肖瞥見是我,遊移了一下:“是,不過……”
他來到我跟前,一手抓著我的手臂保持均衡,另一隻手扶住我的腰往本身的方向攬,或許是喝了酒的原因,此次他的手心發燙,貼在我腰上就像著了一團火。
“如許……就更像她了。”
她躊躇了半晌,彷彿是對這個說法微有貳言,最後悄悄“嗯”了聲:“那邊有一些得了自閉症的孩子,當時我在茱莉亞音樂學院跟一名傳授學琴,週末偶爾會疇昔給他們彈鋼琴。有一天結束以後,我瞥見林昔坐在琴室的最後一排,統統人都走了,他還在那邊坐著,精力看起來很不好。我覺得他也是那邊的病人,就疇昔問他。誰曉得他問我說,能不能再給他彈一遍《For Elise》。”
我乾笑兩聲,不知如何作答,她又道:“你們熟諳好久了吧?你跟他是如何熟諳的?”
祁肖跟我麵麵相對,也有些出乎料想我竟然還冇分開,張了張口:“葉蜜斯……”
我說:“啊?甚麼東西?”
“啊?”我又愣了愣,黑茶是甚麼東西,又看了看中間的狗,“你說它?”
然後他看也冇看我就從樓梯上了二樓,我感覺一向站在門口也不是體例,因而換了拖鞋,走到客堂的沙發前坐下,客氣地笑說:“林蜜斯,你好。”
隻是冇想到這天來得竟然如許快。
……
不管是當代還是當代,影視還是小說,人類還是妖怪,隻如果任何女追男的故事,大略冇有哪一個像我如許悲催。都說女追男隔層紗,環境好的或許女的一剖明男的就中計了,環境壞的多多極少要費一些苦心,傷幾次情,男的也就轉意轉意。再不濟的,女的的身份能夠是甚麼明星身邊冷靜奉獻多年的紅顏助理,最慘的也不過就是大Boss身邊寒微的女仆之類,而我想要靠近顧林昔,竟然要從服侍他的狗開端做起,真是前無前人後無來者,不曉得如果傳出去彆人會作何感觸。
她看著我的目光有幾分獵奇,但並非無禮的刺探,隻是悄悄地淺笑道:“本來你真的是林昔的朋友啊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