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完整傻住,反應了好久才把他說的每個字串成完整的語句,但是仍然不敢信賴。腦海被龐大的空缺填滿,生硬地站了好久,顧林昔把頭抬起來,一雙死水無瀾的眼睛看著我,沉寂而寂然:“你感覺呢。”
氛圍刹時靜止了幾秒,我垂下眼睛,漸漸地把頭也低下:“噢……”半晌後又抬起來,艱钜地扯了下嘴角,扯出來的笑估計比哭還丟臉,我說:“明天不是已經跟你道彆過了麼,你還特地跑來講,我又冇有拜彆禮品送給你……”
時候確然不會戛但是止,戛但是止的,隻要人的生命。
他不甚在乎隧道:“路口有棵樹倒了,車開不出去。”又頓了兩秒,朝屋裡看了看,“你爸媽呢,不在家?”
他揮著拳頭,彷彿氣得幾近想揍我,我閉上眼睛冇有躲,他卻畢竟強忍著,把手放了下來,頭也不回地回身走了,我看著他的背影心說:對不起啊,但是我也喜好了那小我很多年。
我還是無所適從地呆立著,錯愕震驚茫然全數稠濁在一起,難以言喻。我不曉得他這番話有冇有打過腹稿,但他說得安靜而決然,語氣冇有涓滴起伏和欣喜。心底裡彷彿垂垂生出一些了悟,但是他這個突如其來的承諾的確比我統統最好的好夢加起來還要好,我竟然冇有勇氣開口說出:“冇有乾係,你不消因為慚愧而勉強跟我在一起。”靜了好久,無私卑鄙的心機還是占有了上風,我慎藐謹慎地,乃至另有一點神馳地問:“但是……我們家這麼淺顯,我也甚麼都冇有……你爸媽會同意嗎?”
他微微喘氣著:“剛纔去黌舍找你,他們說你告假了,你如何了,那裡不舒暢?”還不等我說話,他就往前一步來摸我的前額。他手上有一些潮濕的涼意,我冷得下認識地今後縮了一步,連連點頭:“冇甚麼……能夠是明天氣候一下子變冷,以是著涼了。”
他的腳步頓了頓,轉過身,側臉溫和而溫淡。我的眼淚落下來,希冀地哽咽:“你說的是真的嗎……你會返來,你會賣力,你會和我在一起……都是真的,你包管?”
我怔了怔,他吞嚥了一下:“我明天早上走,八點的飛機。”
作者有話要說:嗯,下一章回想應當便能夠結束了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