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有這個需求?”他垂著眼睛看我,麵色淡然,從始至終語氣也冇有半分慍怒的蹤跡可循。我想了一下,以我之前對他的狗腿程度來看,他的確不需求產生妒忌一類的情感。但我還是不肯意他那麼快就走,搖了點頭,抓著他的手又緊了緊:“你冇有活力的話,能不能多陪我說幾句話再走啊?”
他說:“我病好了啊,出了一身汗,燒都退了。”說著走到我跟前,笑眯眯地:“不信你摸摸?”
他把頭低下來一點,我愣了兩秒纔會心,但又有幾分遲疑,主如果因為麵前的車燈實在太閃亮太晃眼了,讓我有一種在片場拍電視劇的錯覺。看我幾次地往中間張望,顧林昔彷彿也明白過來。但是他隻是點了點下巴,乃至都冇有打手勢,車燈就一下全數燃燒了。我震驚隧道:“你的部下都是學過讀心術的麼?”
我從樓道裡飛奔出來,如果不是考慮到車燈大敞著,司機還坐在車裡圍觀,我真想撲上去擁抱他。我小跑到顧林昔麵前,他高低看了看我,唇角勾出一個標緻的弧度,我小喘著說:“你如何這麼晚還過來啊……還是你來了好久了?”
我把吹風電機源插上,隨口說道:“這可由不得你。你等了我一天,我也服侍了你一天了。我們扯平了,我不欠你情麵了,你哪兒來的就給我回哪兒去。”
顧林昔又看了我幾秒,再次勾著唇角笑了笑,然後拍了拍本身的腿。我側身躺下來,閉上眼睛,他用手把我耳畔的頭髮撥了撥,指尖劃過的處所,我聞見近似於梅花的冷香,彷彿有鎮痛安寧的感化,因而我把他的手抓過來放在身前,他的掌心暖和而枯燥,橢圓的指甲潔淨又標緻,握筆的處統統一層細細的薄繭。
他低下頭咬了咬我的鼻尖,恨恨地說:“冇錯。”
我反應了五秒鐘都冇回過神,直到顧林昔又說了一遍:“下來,我在樓下。”
他卻咬著牙橫眉瞋目地看著我,我看他的神采不知為何有點傷害,就嚥了咽口水,想要悄悄地今後挪個十厘米,可還冇等我行動他就已經傾身壓了過來,用力掐住我的手腕:“我他媽傻就傻在我對你太客氣了,你們女人都不喜好君子喜好小人是吧?那我明天就當一回小人!”
我在原地站了一陣,去把亂成一團糟的沙發重新鋪好,然後坐在凳子上乾巴巴地吞了兩塊壽司,接著回房間去清算了一些衣物。冇過量久,手機響了起來,顧林昔說他已經到了樓下。我換好衣服,再去洗了把臉,然後就下樓去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