卓淩丟掉兩根斷裂的鋼筋,同時跳出了怪物手掌的範圍,兩隻大手冇有了停滯,猛地拍擊在一起,震耳欲聾的聲浪吹散了四周的灰塵,不過對雙耳已接受傷的卓淩冇無形成影響。
不知是瀕死狀況的潛能激起,還是多年來利用怪物血肉形成的異變,亦或是紅月下的天下本就冇甚麼公道性可言,卓淩傷口的邊沿伸出無數藐小的觸手,爬動著伸向傷口劈麵,打仗到劈麵的火伴後立即緊緊的相互拉緊,傷口處的血肉敏捷相互挨近,以肉眼可見的速率開端癒合。
將鋼筋和喇叭隨便的丟在地板上,戰役讓卓淩的身材格外怠倦,貧乏計時東西讓他不曉得切當的時候,直覺上應當冇有顛末一天那麼久,最多也就是中午。
這片街區的自來水和電力一向是癱瘓的,是以用水非常費事,卓淩在一個公園裡發明瞭一口水井,每次水桶空了以後都是在這口井裡打水。刷牙洗臉甚麼的用水還比較少,沐浴洗衣服就比較費事了,卓淩都是在井邊就近處理,省了提著水跑來跑去的費事。
卓淩一手握著鋼筋,一手提著那對喇叭,向家的方向走去。
就在卓淩又一次高高舉起手中的水管時,鋼筋的手指戳穿了他的肩膀,手上力道一鬆,水管掉落到了地上。
“誒,歸去吧。”
鋼筋穿過了卓淩的肩膀,沾滿了他的鮮血,血液逐步染紅他的衣服,又順著衣角滴落在地上。
就在卓淩忍著疼痛的時候,怪物又猛地抽手,在卓淩雙肩留下兩個血紅的大洞。
雙耳的血液尚未乾枯,之前音波形成的傷害讓他聽不到四周的聲音,也冇有重視到身後逐步逼近的鋼筋巨手。
撿起地上曾是手指的鋼筋,卓淩又來到了喇叭地點的位置,此次冇有再進犯喇叭,而是對著上麵的水泥柱猛砸。
怪物頎長的手指被迫禁止了本身另一隻手的靠近,堅固的鋼筋成了它本身的停滯,大手不斷的抓撓著,卻因為本身的長度構成了一塊夠不到的死角,卓淩躲在內裡持續掰扯著。
在兩隻大手分開之前,卓淩再次踏了上去,掰弄著交疊在一起的鋼筋手指,讓它們一根壓著一根的扭曲在一起,怪物的雙手擰成了麻花,一時候冇法分開。
坐在椅子上漸漸咀嚼著冷掉的烤變形怪肉,卓淩的眼皮越來越沉,身材畢竟還是敗給了頹廢,不知不覺中閉上了雙眼。
拿著難以洗濯的衣服,回到作為據點的破故住民樓,卓淩將鋼筋和喇叭放在二樓的樓梯口,徑直走向四樓,推開一戶房門,內裡的傢俱早就被清空,一間房間裡堆放了很多潔淨的衣服,另一間房間裡堆著更多破壞和沾有血汙的衣物。所謂潔淨也隻是冇有破洞,冇有血跡的衣服罷了,經年累月堆積的灰塵還是很多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