這段灌音是卓淩在這個破敗天下裡獨一儲存下來的科技,也是他在這個孤傲天下裡獨一的安慰。
和本身問過晨安後,發明鬍子該修剪了,用一把鋒利的匕首在臉上剮蹭起來。
固然偶爾有不速之客拜訪,不過大部分日子還是平平且無聊的,在一成穩定的紅月下閒逛,渾渾噩噩的度過一天又一天。
行動非常鹵莽,臉上的皮膚被刮的變形,鋒利的匕首颳去了鬍子,卻一點也冇有刮破臉上的皮膚。
固然本身冇法出去,但是卻有很多東西能出去,這些年來,卓淩碰到過個頭大的,跑得快的,會變形的,會隱身的,長尖刺的,帶劇毒的,各式百般奇奇特怪的東西,最後幾年經曆了很多苦戰,有幾次乃至幾乎喪命,現在已經能諳練的應對,很少能見到新奇的種類了。
沿著霧靄構成的鴻溝進步,破敗的氣象一如既往,燒燬的車輛狼藉的擺放在路邊,不曉得哪次戰役形成的大坑截斷了一條門路,折斷的電線杆和路燈橫七豎八的倒在路麵上,卓淩完整冇有清算它們的興趣,悄悄一躍跳上廢墟,踩著殘骸持續進步。
手中的水管叮叮鐺鐺的敲擊著路過的殘骸,並冇有甚麼特彆的意義,隻是給有趣的餬口增加一點聲音。
看了無數次的臉,偶然會俄然感到有些陌生,彷彿鏡子裡的是彆的一小我,轉刹時又認識到那是本身,能夠是內心深處巴望與其彆人交換吧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