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是啊,我也在想這個題目。”魯媽說,“按理,兒子不是惹是生非的人。誰對他有那麼大的仇恨,竟要置他於死地?等下,你要好好問問。”
老三麵色一滯,點點頭,隨即將龍虎關古墓的事一五一十說了,最後說:“盤師公說,這類點穴術隻要女人練。”
“哦,對了。”魯媽又問,“那老頭到底用了甚麼藥?”
在數碼化覆蓋的當代都會,傳統拍照館的儲存空間越來越侷促,幾近是山窮水儘。而黃輝亞的拍照館處於繁華地段能運營下來,不得不說是異數。
“我思疑偷令符的不是她們。”老三說。
“她是乾甚麼的?”黃輝亞詰問。他彷彿聞到了異味。
魯局問:“你的病是如何回事曉得嗎?”
魯局放工返來了,進門就問:“兒子呢?”
“在沐浴。”魯媽奉告他。
“加我一起五個。”
黃輝亞一邊仔諦聽一邊拿灌音筆錄下,時不時還插上一句。等老三講完了,他細心對比,與前次所說的大抵不異,他想了想,又問:“泡腳之前,你做甚麼了?”
“我要的不是補償,而是阿誰令符。”老三柔中帶剛地說。我請你替我找東西,你扯甚麼淡!
老三接了捲菸坐下,看他變法戲似的從櫃子裡拿出茶具去洗潔淨了,將茶盤放在電腦桌上,再插上電茶壺燒水。
“冇要錢。”老三說。
吃了中飯從家裡出來,老三去找黃輝亞。
魯局不愧是老刑警,從兒子的眼神裡看出了很多。兩年前那場變亂很蹊蹺,倖存者又語焉不詳,地質勘察隊帶領也不想節外生枝,隻認定為鑽井打穿了古墓,激發地宮坍塌而至。以後,老三絕口不提那件事,魯局也冇多問,怕觸及貳內心的創傷。
老三將全部泡腳的過程複述了一遍……
“好了。我都不敢信賴!”魯媽說。
老三洗完澡出來,魯局用龐大的眼神看著兒子,內心動亂不已。知子莫若父,這小子固然不喜好張揚,看上去蔫蔫乎乎,骨子裡卻硬邦邦的。惹急了他,敢做的事多了去。
“阿誰護身符實際上是莽山瑤族師公的令符,並且是萬年陰沉木所雕鏤,這個代價該如何預算?”老三說。
屋裡不大,幾近能操縱的空間都用上了,一台列印機占了很多處所。
“來了,坐吧!”黃輝亞起家,指了指中間的凳子,再遞上一支菸,“我去泡壺茶。”
分開警隊有六年了,他一向守著這家小拍照館,身上的銳氣早已消磨殆儘,成了一個擺佈逢源的小商販,小算盤打得劈裡啪啦響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