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廢話。”黃輝亞不耐煩道，“再囉嗦，我掛電話了。我這泡便利麵的水開了。”

“第一杯，乾了！”老三跟黃輝亞碰了杯，一口乾了。

“不消考慮了。”老三擺了擺手，又端杯，“喝酒，喝酒。”與黃輝亞舉杯時，看到他指甲上有帶棕黃色的條紋，“你肝臟有弊端，抽暇去病院看看。”

“四千塊雇一個保鑣兼炊事員，公私兼顧，你賺大了！”黃輝亞規勸道。

“邊喝邊聊吧。”黃輝亞清楚他的酒量，不去較那勁。

陰魂不散啊！

第一杯黃輝亞作陪乾了。

黃輝亞神采一變，隨即又規複如初，坐下。但老三已經從他長久的氣味竄改裡得出了證明。

“哈哈，瘦死的駱駝比馬大，你都滿屁股債了，這公子哥的德行不改，還不忘好吃好喝啊！”黃輝亞笑道，夾了一塊魚吃，“嗯，味道確切好！”

菜館不大，不及老三鄉菜館三分之一，但有個小包間。老三已在內裡就一碟花生米喝上了。

“好吧。包吃包住，人為每月二千一。”老三倒也利落。田野勘察多是就近雇人做飯。

“管不管用，你嚐嚐不就曉得了？歸正又不花甚麼錢。”老三將半杯酒一口悶了。

“差未幾快十天了。”黃輝亞道。

黃輝亞“哦”一聲便不動聲色了。

“來，喝酒。”老三自知漏嘴了，便岔開話題，“哦，傳聞暗盤上呈現了一批古玩。”

“那好，你明天替我弄點那艾條來。”黃輝亞隨口說，“我也老感覺這樞紐痠痛，肌肉麻麻的。”

“來，夾菜吃！”老三指著那道紅燒劃水，“這個紅燒劃水是這店裡的招牌菜，味道挺不錯的。”

“再好好考慮下吧！”黃輝亞道。

“我不太清楚。你曉得，我們這一行有端方的，儘管拿錢乾活。”黃輝亞不肯說。

“包吃包住！荒郊田野，你們那也叫包住？”黃輝亞瞪眼，“二千一！你真美意義開口？”

菜端上來了，兩葷一素，此中一道菜是紅燒劃水。這是店子的招牌菜，以青魚尾巴入菜，燒得味濃醬亮。

“管用嗎？”黃輝亞半信半疑。

“你不要這麼自戀好不好？我說請你用飯了嗎？”老三的聲音非常愁悶。

“你交運，幸虧唐兵冇在這。要不，他立馬給你幾捶。”老三端杯喝口酒，嘿嘿一笑，“小錘四十，大錘八十。”

“你不是要去莽山勘察嗎？”黃輝亞義薄雲天，“我跟著你做你們的炊事員如何？”

“金鳳冠？”黃輝亞警悟地問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