彆史記錄，李自成帶領大順軍攻陷北都城後，短短十幾天時候裡，就從明朝皇宮和王公大臣家裡，收繳了約莫一億多兩白銀和一百多萬兩黃金。厥後在清兵的圍殲下，李自成帶著財寶展轉數千裡，最後藏於莽山“萬古金城”。

山上的風有點冷，中午的秋陽暉映下來，樹蔭下閃動班駁的光點。

老顧從坡高低來，感慨：“就像餘秋雨所說的，廢墟是講義，讓我們把一門地理讀成汗青。廢墟是毀滅，是斷送，是死彆，是挑選。光陰之手，無可對抗！”

“任何一段汗青都太粗糙、太稠濁，是以需求冶煉。”宋文韻說。

退出舊城門，有一條幾近荒廢的山道，野草過膝，他們走了約莫一千米，好輕易來到一座寺院。

王子強和宋文韻緊隨厥後，他們挑選了一塊高山，放下照顧的揹包、拍照機等物件，四下尋尋覓覓。試圖找到當年的蛛絲馬跡。

“眯眯眼？”宋文韻警悟地走近看，果然如此。她悄悄一笑，“我明白了，這裡供奉的不是佛，也不是財神，是李自成。”

“這就是金城山！”老顧看著偌大一座山，看著莽莽林木，喟歎一聲。

“這裡亂糟糟的，我們得闡發下，起首從那裡動手。”老顧說。

“這比電視裡那破蘭若寺還不如。”老顧想起《倩女幽魂》裡的場景，“人家再破，起碼還供著幾個菩薩。這裡，這裡，就一個木頭像。”

古城牆俱已衰頹，全無當年壁壘森嚴的雄態。潰敗處爬滿了龍珠果藤蔓和野草。

1649年初，李過帶領十萬大順軍在由襄陽經荊州、廣西龍虎關、連縣、進入莽山。三月，阿濟格擺脫了劉宗敏部的管束，從衡陽率兵日夜追來，所向披靡的鐵騎在崇山峻嶺前落空了上風，隻好罷兵而回。

金城山地處粵湘邊疆，坐落於樂昌梅花鎮西北的武江三角洲，是莽山的南大門。

“還能辯白出營盤的形狀。”宋文韻取下遮陽帽往臉上扇了扇風，紅撲撲的神采分外嬌柔。

老顧心頭大喜，終究找到了傳說裡的“萬古金城”！

金城山的海拔不高，獨一一條巷子通往山頂。王子強他們爬了兩個多小時纔到山頂，抬眼，前麵有一段用大麻石砌成的古城牆將山路堵死，頂部為半弧形的拱門僅容一人通過。這大抵就是當年的城門了。

王子強靠近看，看出這尊木雕像既不是觀音和如來，也不是關公和財神，而是一個清臒的白叟。宋文韻也發明瞭蹊蹺，她思疑：“是不是工匠的手工差，雕出了這個不倫不類的木雕？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