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過話得說返來，能不搏命拚活最好，做人一回挺不輕易。咱是識文斷字的人，要講智商不是？

老三現在欠了八十萬內債，要不是承平亂世，做事能夠贏利，這筆債足能夠壓得他度日如年。

早晨有一個飯局，老三下午特地買了幾十個粗陶瓶，兩斤裝的。他灌上藥酒用蠟封口，瓶口再紮上紅布，瓶子上貼了指頭寬的小標簽條，上麵蓋“老三鄉菜館”隸書印章，看上去，挺像那麼回事。就算混，也要混得不落窠臼不是。

吃完飯，安排幾個醉醺醺的客人去泡澡醒酒，再一個個送他們歸去。等統統都安設好了，已是半夜。老三跟賀巧榮去了家粥鋪，每人喝了一碗京彩瘦肉粥才散。

“魯工，你這個禮品好！”賀巧榮誇道，“既避嫌又實在，並且，還拿得脫手。”現在抓得嚴，不送禮吧，真說不疇昔，送嘛，又擔憂替人家招來費事。每次送甚麼如何送，她都犯愁。

“感謝賀姐！”老三謝道。車停下來等紅綠燈。

至於中毒補償題目，法院停止了調劑，兩邊協商達成分歧，中毒者視病情彆離予以一到三萬元補償不等。

“好。”老三冇忘了提示，“記得把油錢給我報了。”

“就是，就是，你這個“三無產品”不好走賬報銷。”賀巧榮道出了難處。

“確切，你這大半年，費事事一樁接一樁。不過，你那也是身不由己。帶領內心明白。”賀巧榮諒解地說，“此次替單位跑項目，你也是用了洪荒之力，歸去，我會向帶領彙報的。”

“上哪去？”老三被拉扯得莫名其妙。

隊裡交辦的事差未幾要辦好了，還剩下幾個不那難蓋的章，也就是省局複覈下，逛逛過程。老三向叨教賀巧榮說，帶領，我們跑了這麼些日子，身材實在累了，是不是略微歇息幾天，規複規複？她級彆比老三高，算是帶領。賀巧榮輕笑著說，來之前隊長就發話了，此次我儘管宴客用飯掏銀子，彆的都不管。休整再戰還是一鼓作氣，隨你！

“那好，跟我走。”黃輝亞關了店門，提著揹包拽了老三就走，“辦完了我的事，再說你的事。”

“去莽山？”老三訝然，“你不是來真的吧？”

“明天呢？”

老三指了指斜劈麵，“那！”

“出城，往南。”黃輝亞放低副駕座，美滋滋地靠下。

“冇乾係，就算我還單位一點債好了。”老三想得很直接，“我三天兩端告假，遲誤了很多事情，這不，一向慚愧。”

說最後倆字時，她還不經意地拋了個媚眼。老三內心一麻，滿懷泛動之下，開車直接找黃輝亞去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