出了酒吧，老三才發覺本身的手心都濕了。兩人上了車，奔馳而去。冇見黑裙女人跟著。

酒吧裡冇有客人，放的歌是《斯卡布羅集市》，莎拉.布萊曼夢幻般的聲音，斑斕而哀傷。令人在如水的旋律中，墮入更深的茫然。

劉美怡恐怕老三亂了陣腳，答覆：沉著一點。怕甚麼，明天我跟定你了。

黑裙女子旁若無人地小口喝酒。

老三自發無趣，出了廚房去吧檯倒了杯伏特加，喝了幾口他就感受不對，背上涼颼颼的。轉頭，正都雅見門口有個背影一閃而逝。他一個顫抖，手裡的酒杯差點失手掉下。

“真的？”劉美怡瞪圓眼睛。

是啊，她來找我做甚麼？跑幾十千米就為替表姐討個公道，這也太小題大做了。

“剛開。”謝雪見他慌鎮靜張的，覺得是與內裡的女朋友鬧彆扭，“你去陪她。她是你女朋友吧？挺不錯的！”

劉美怡有點吃味地說，“你跟老闆娘的乾係彷彿很緊密呀？”

老三無辜地點點頭。冇立室便稀裡胡塗就成了仳離男人，今後填經曆甚麼的還得濃墨重彩寫上這一筆。

薇薇送了杯水來，聽到劉美怡的話，警戒地看了她一眼，將杯子重重地撂下，“你的水。”她是謝雪打電話叫來的。

約莫五分鐘後，阿誰黑裙女人也分開了。

老三端著酒杯去劉美怡那張桌，顛末黑裙女子中間時，隔了一米多，仍感覺有股逼人的寒氣從她身上透出來。

這猜測很讓謝雪上心，臉上忽陰忽晴。

“警花不是花嗎，有甚麼不能摘？”謝雪說不清是妒忌還是鼓動。

“拿我練手呀？”謝雪笑吟吟道。

說話間，謝雪端了半碗湯藥來。老三接過碗，伸出右手食指和中指，在碗上煞有介事劃弄幾下，嘴裡嘀咕幾聲。薇薇不屑一顧：裝神弄鬼！

這時，內裡出去一個客人，是一個打扮入時的女人。她不亢不卑地找了個坐位坐下，要了一杯清酒。

劉美怡看老三與薇薇在吧檯竊保私語，恨得直咬牙。如果不是謝天成指派，她絕對不會到老三身邊來，還裝住若無其事的模樣。

離酒吧百米外的一個打扮店裡，阿依蓮透過門邊的玻璃望著小車絕塵而去，麵露恨色。

薇薇端了酒去給新來的女客人，悄悄多看了她幾眼。隻見她身著坎肩玄色套裙，皮膚白淨，舉止文雅，像一朵冷傲的黑鬱金香。她說話聲綿綿的像嘴裡塞了軟糖，可眼裡倏忽閃過的那絲寒光，卻讓民氣口一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