副將眼尖,一指那騎,對韓延道:“將軍!那定是苻暉!我等殺下去,活捉了他,是大功一件!”韓延咧嘴一笑,拍了那副將一記:“大功?和段隨一分為二後,算個甚麼大功?憑甚麼要我先衝下去殺敵,送個功績給他?段隨又不是我端莊主子!”一瞟劈麵山頭,嘲笑一聲:“你瞧,他也按兵不動,等我給他打衝鋒――呸!老子再不會那麼傻了!喪失我擔,功績你分!”
苻堅甫聽此話,頃刻瞪圓了雙眼,隨即順手抄起床上玉枕猛地砸向本身的兒子。
苻宏提袍跪下:“兒臣看不到千百年後的史乘,但是兒臣曉得父王即位二十年,無愧天下,無愧百姓,足矣!”
因而一名甲冑將士入內,除了髮束金冠,打扮與平常秦將並無分歧,來人單膝跪地,對苻堅行了個軍禮,便極利落地起家稟事,這便是洛陽公苻暉了。
且說那苻暉點出三千兵馬,將本身府中最後的一點餘糧悉數拿出,讓眾將飽餐一頓,趁著夜色殺將出去,直守到後半夜才瞥見星燃燒光在黑暗中無聲地迤邐而來。苻暉心中喜道:口銜枚馬裹蹄,這般謹慎行事,必是真的運糧了。當下把最後一點戒心放下,又因本身帶著俱是還在洛陽時候就跟著本身的親兵,皆為百戰之士,因此一揮手,便率兵馬殺出壕溝,嘴裡道:“奪了白虜的軍糧,我等至天王那邊領功去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