每年的花都大會,更是河洛朝第一大盛事。
“嗯。”李楚點頭。
文人雅士向來愛好夜間集會,白日裡的春滿樓門庭寥落,行人希少,敞著的兩扇小門也不見有人收支。內裡靜悄悄的,透著一股慵懶的脂粉氣。
她的聲音輕柔的、綿綿的,很好聽。
驚了好一會兒,她才點頭道:“不對啊,婢女常日裡也冇受過甚麼委曲,就算故意不順心的事,那裡來那麼大的怨氣?”
“是……是王家的七少爺。”
這裡是餘杭鎮男人的和順鄉,也是餘杭鎮女人的眼中釘。每逢天氣稍晚,家家戶戶的老婆就都要看好本身的丈夫,以免有人找些藉口就要去春滿樓地點的街上逛兩圈。
李辛夷沉默了下,而後道:“我們能夠鑒定,婢女身後會化作怨靈。”
她此時穿戴一身普淺顯通的居家常服,對襟白綢的衫子,素色的裡襯與長褲。衣裳毫不惹眼,但那豐腴的身材卻如何也藏不住。可謂胸如峰巒,臀如滿月,做了幾大哥板也冇養胖的楊柳腰條,人又高挑,走起路來款款扭捏,有一股渾然天成的媚意。
李辛夷掃了一眼四周,皺了皺眉頭。和那些好女人比起來,她本日的穿戴的確像個大師閨秀。
資深文人雅士王龍七王少爺曾經說過,春滿樓比起杭州府裡那些青樓楚館,也是涓滴不減色的。
李辛夷頓時暴露笑容,扯著他分開了。
一眾好女人頓時收斂了舉止,紛繁退後,看來是來人很有嚴肅。
李楚進了青樓,不是亂穩定看的題目,而是被人亂看的題目。
言下之意,倒是有些值得玩味了。
“哦?另有甚麼事?”
“是的,銅錢也給衙門的捕快老爺收上去了。”丫環答覆。
紅倌人的要求就不止有仙顏那麼簡樸了,要歡場立名,得有能讓人開眼的本領。要讓人當寶貝似的供著,必須色藝雙絕。
本來餘杭鎮上就算有妓女,也不過是些流鶯暗娼,上不了檯麵。自從春滿樓開門今後,仰仗著美好的環境和一流的辦事,敏捷成為了本地“文人雅士”的集會場合。
二樓就是紅倌人們的房間了,每一間寢室都要比樓下的大很多,都帶著廳堂,每一間廳室都有一個高雅的名字。
“明天就送你去德雲觀削髮!”
昨晚的死者就是此中之一。
“帶我們去婢女女人的房間,我再跟你詳談。圍著這麼多人,你們……成何體統。”
這是一個身著荷色輕紗的女子,身子在八扇屏風以後,隻透出一道婉約的影子。背後是流雲遠天,身前是一盞瑤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