薑花衫抓了抓頭髮,青絲混亂散落在枕間,比頭髮更亂的是她身下的絲被,皺成一條條好不浪蕩。
張茹排闥而入,臉帶笑意,“還不起來?太陽都曬屁股了?”
薑花衫單手捂著臉,緩了好一會兒,才聞到了久違的花香。
“嘶……”
這些話句句紮心,他竟不知,本來本身這麼拿不脫手。
張茹有些嚴峻,彎著身子想看清楚一點。
“現在內裡那些臭男人花腔多,哪個不比你會哄人、會疼人?”
“您醒了嗎?”
“唉喲!”薑花衫恐怕張茹想到甚麼,捂著肚子,“張媽,我好餓,睡了一天肚子都空了,有冇有吃的?”
她本來就白,身上落下一點印子便特彆較著,紅痕從兩邊耳側一向延長到兩側的鎖骨,觸目驚心。
爺爺如果曉得了,她的臉就丟完了,畢竟昨晚她是真的冇忍住引誘。
昔日她都是等薑花衫睡到天然醒,但明天薑花衫比平常晚了三個小時還冇出來,張茹擔憂她睡懵難受,才特地進屋喊人。
“不消了!”薑花衫一把拖住張茹,“我彷彿又不癢了,估計就是蚊子,過幾天就消了。”
薑花衫嗬嗬笑了兩聲,用心撓了撓脖子。“我說呢,起來的時候就感受這裡好癢,估計是被蟲咬了。”
一說到食品,張茹當即被轉移了重視力,“對對,瞧我這記性,明天做了早茶點心,不管如何樣,先吃飽最首要。”說著,急沖沖跑出了房間。
大熱天的也不能帶領巾,這麼出去必然會被髮明,看來印記減退之前她隻能躲在房間裡哪都不能去了。
沈蘭曦懶得理睬,低頭看書。
張茹俄然神采一變,“蜜斯,你的脖子!如何青一塊紫一塊的?”
高止怒其不爭,一把搶過他手裡的書。
“狗東西。”
嚇醒的。
油鹽不進。
張茹不懂這個‘又’的含金量,隻當薑花衫又作性子了,溫聲勸道,“蜜斯,阿靈少爺已經解纜去南灣了,這是他送給您的禮品,阿靈少爺也不輕易,我看他對蜜斯挺好的,蜜斯可彆每次都不給人家好神采。”
“……”
*
薑花衫睡到日上三竿才起。
為免暴露甚麼馬腳,她又決計拍了拍皺巴巴的床單。
“少爺,我可提示您,您彆看薑蜜斯此人瘋瘋顛癲,凶險狡猾,她實際可會招蜂引蝶了。”
她漸漸從夢境裡分離,撐動手掌漸漸坐了起來。
高止冇好氣在內心翻了個白眼,從窗下跳了出去。
第一次做好事,薑花衫不免有些不天然,支吾點了點頭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