望著男人已經灰白的頭髮，羅令秋臉上的笑容逐步隱去，沉默了一會兒，他才悄悄出聲道：「你老了……行之。」

「你聞聲了？」查俊良看了一眼身側的嚴章台，似笑非笑。

匡行之歎了口氣，一道銀光乍現，他和羅令秋刹時就消逝在了原地，廣場上隻留下尉遲鑫和許劼兩人。

「不曉得……」答覆他的人，是身後一個穿西裝的大漢，「我隻曉得他們兩個都能碾壓我。」

「是啊，我老了。」匡行之暴露暖和的笑容，「你看起來彷彿冇甚麼竄改。」

「不過這不代表匡行之弱，在江海市內跟羅令秋脫手，龍淵的幾個副局長裡，他或許不是最強的，但必然是最合適的。」

查俊良搖了點頭，「舊識有甚麼用？大師態度不一樣，動起手來莫非還能讓對方部下包涵嗎？派匡行之來，是因為這裡是江海。」

查俊良負手站在透明的玻璃幕牆前，俯瞰著腳下的都會景觀，身側秘書嚴章台垂手而立。

麵色如常地聽完尉遲鑫的話，羅令秋安靜地望著匡行之，「我想聽你親口說。」

「是嗎？」羅令秋不置可否，「如果沈殊麵對的是你，或是中間的這位尉遲隊長，那我對他的死冇有任何疑問，現在、頓時便能夠轉成分開賽裡斯……」

他指著腳下的都會，「如果換做彆人，真動起手來能不能打贏不好說，但江海必定是毀了，而匡行之……他是都會環境裡，龍淵專門用來對於那些高階才氣者的最好人選。」

「那就是冇法善了了？」羅令秋挑了挑眉。

眼神在匡行之和尉遲鑫之間來迴流轉，他暴露意味深長的笑容，「大師知根知底，有些場麵話就不消華侈時候對我說了。」

兩人一人一句，像久彆相逢的老友在追思過往，一旁的龍淵第二法律隊隊長尉遲鑫，跟守望者駐紮在江海的中台職員許劼相互對視了一眼後，不約而同地保持了沉默。

隻不過常日裡常常有鴿群和喂鴿子的人出冇的公園廣場，明天卻顯得格外冷僻，連有些市民漫步到這裡都會成心識地避開和繞路。

「能夠是才氣的啟事吧，體質變異在這方麵還是占點便宜的。」羅令秋安靜地說道，「我們有多少年冇見了？十年，還是二十年？」

此言一出，匡行之還冇開口，反倒是尉遲鑫上前一步，望著他不卑不亢地說道：「羅先生，龍淵內部統統行動的細節，我們冇有任務奉告你，匡副局長能答覆你的題目，已經是看在昔日情分上的轉圜了，嚴格來講，這是違背內部條例的行動，以是請你不要再詰問了。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