隻是,這一次夢境給他的感受又和之前不太一樣。以往的夢境是在暖和中帶著點哀傷,彷彿一片暈染而成的水墨畫,模恍惚糊,看不逼真。這一次的夢境突然清楚了起來,四周的風景倒是冷冰冰的,泛著一股寒意,而身上的劇痛則如一根根銀針,直接順著血流,紮進了心底。
如果這時候艾利斯生了病,那就鐵定得悲劇了。
看著艾利斯清淺的笑容,歐陽景也不由自主地回以了一個淺笑。
歐陽景拿起了一條鞭子,往這個軀體狠狠地抽了過來――明顯能夠利用原力,他卻恰好要親身脫手,彷彿要一點一點地讓這個曾經的愛人體味到貳心中的痛意。
艾利斯感覺,他的下巴都將近被捏碎了,乃至能夠聽到骨頭細碎的響聲。
他在這具身材裡,倒是以一種旁觀者的姿勢而存在。也就是說,他隻要這具身材的“感受權”,而冇有“利用權”。
是因為本身的身份嗎?歐陽景隻能想到這一點,不過,艾利斯明顯和宋小愷的乾係是很好的,並且,歐陽景信賴本身的判定,艾利斯不是那種會因為身份而產生自大心機的人。
艾利斯之以是能夠辨認出他身處的環境,是因為不遠處那張桌子上的刑-具不容錯辨,上麵另有著一絲絲血跡,而那抹一向在夢境裡呈現的身影,此時也垂垂地清楚了起來。
飲料帶著一絲絲涼意,入口今後,讓艾利斯被昨晚夢境所擺佈的情感完整地穩定下來了,臉上也垂垂規複了赤色。
艾利斯的側臉也很都雅,纖長的睫毛在微微地顫抖著,透露了貳心底不穩的情感。
握了握拳頭,艾利斯再一次把夢境從腦海裡挖了出去,儘力保持安靜地對歐陽景說道:“我隻是麵對歐陽議員您有點拘束。”
隻是,明天的那場夢境,又再度革新了他的感受,他第一次體味到了溫馨、哀傷以外的感受,那就是驚駭。
夢境停止到現在,艾利斯已然明白,他所感遭到的這些感情不美滿是屬於本身的了,而是屬於“這具軀體”的。
隻是一個夢罷了,艾利斯冷靜地對本身說道,不要過量地去考慮這些東西,要分清夢境與實際的辨彆。
哪怕曉得這隻是一場夢境,在這類前後對比之下,艾利斯也不免感覺難受。
在這兩個對視的笑容中,有一些東西,終究產生了竄改。
如果能夠,他真但願能夠鄙人一秒就復甦過來,但他卻像是被困在了夢境當中,不管如何掙紮,都冇體例回到實際裡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