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在五公主手上。”宇文瀟隨口答覆,“賜婚那日既然是她先找到了指環,這指環便算是她的了……”
“部屬不敢。”初寒醉有些拘束,但神情安然,毫無半分肮臟,“部屬隻是感覺公主她很無辜。當年那些事情產生之時,公主還未出世……”
“這個……我也不太清楚。”宇文瀟搖了點頭,想著百裡傾雲那張有所竄改的臉,“不過剋日,她的麵貌彷彿略略規複了些,但仍然比較醜惡就是了。”
俯身將宇文瀟攙起來,初聞笛淺笑著說道:“我說過很多次了,你一身係天下之安危,千萬不要對我行如此大禮,你如何……”
“本來如此……”初聞笛聞言,臉上的神情變得更加奇特,彷彿對百裡傾雲非常體貼的模樣,“那……五公主的臉還像本來那般醜惡嗎?她所中的毒未曾解開?”
這男人約莫三十八九歲,身材高大矗立,卻又不乏儒雅之氣。劍眉星目,鼻梁高挺,烏黑的頭髮隨便地披在身後,竟然是個極其俊美的男人。這男人便是初寒醉、初弄影兄妹的父親,宇文瀟的師父初聞笛。瞧他雙目中流轉的模糊光彩,便曉得他是個修為高深的妙手。
月無淚像對勁的小母雞兒一樣笑了起來,笑得眉眼彎彎的。百裡傾雲又是好氣又是好笑,忍不住搖了點頭說道:“王爺敬愛?我瞧你比他敬愛多了!不過我也真是,好不好的怎會說出那樣的話?太丟臉了,但願王爺真的未曾活力纔好……”
初聞笛悄悄點了點頭,目光一轉之間已經看到了宇文瀟方纔寫的那幾行字,不由眉頭一皺說道:“瀟兒,這從指環中取出的幾行字,你還是冇有參透嗎?”
“不,一日為師,畢生為父,師父對我有再造之恩,我不能不跪。”宇文瀟悄悄地說著,如同麵對曲香暖的時候一樣滿臉恭敬之色,“師父,你怎會俄然返來的?爹和輕揚呢?未曾同你一起返來?”
“早就燒成灰了,”宇文瀟安撫普通笑了笑,“紙條上的內容我已刻在了腦筋裡,忘不掉的。”
回到颯然居,宇文瀟便將療傷藥給了初寒醉,讓他送回纖羽閣,接著關上了房門,坐在書桌前呆呆地入迷。百裡傾雲那滑如凝脂的肌膚不竭地在麵前閃動,令他如何都冇法平心靜氣,就連氣味也跟著混亂起來。
宇文瀟怔了怔,接著微微一笑說道:“師父不必擔憂,自從解開指環上的構造,取出藏在內裡的紙條以後,那指環上已經冇有甚麼奧妙了,不會惹出費事的。再說五公主日日留在府中,從不與任何人來往,指環也丟不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