急事?莫非是……遐想到方纔那混亂的木魚聲,百裡傾雲當即猜到這所謂的急事必然與曲香暖有關,莫非真的是她的怪病又發作了嗎?
“喲?終究想起體貼體貼我了嗎?”宇文瀟淺笑,笑容雖暖和,卻有些暗淡,“實在也不是甚麼要事,是我孃親的怪病……”
冷少情煞白了臉,嘲笑一聲說道:“宇文瀟,你找抽是吧?少爺我成全你!”
目睹百裡傾雲已經走遠,冷少情卻還像前次一樣盯著她的背影瞧個不斷,宇文瀟心中頓覺不是滋味。回絕承認那種感受是“妒忌”,他哼了一聲說道:“少情,你幾次三番盯著百裡傾雲看個不斷,究竟甚麼意義?莫非你的咀嚼真的奇特到了令人不解的境地,放著一個個如花似玉的美人兒不要,偏對一個醜女感興趣?”
冷少情避而不答,微微一笑說道:“我為誰而來並不首要,首要的是我來了。你若如此不肯見到我,我走便是。”
冷少情一怔,麵上的邪魅之色驀地消逝。緊盯著百裡傾雲醜惡的臉,他的眸子裡不但冇有半分討厭鄙夷,反而充滿了淡淡的讚美和渴求,無關肮臟或者彆的,僅僅是對於知音的渴求,他倒是未曾想到,百裡傾雲竟然會是他尋覓了很久的知音!
淡然一笑,百裡傾雲不卑不亢:“妾身不敢,雕蟲小技,怎比得上安陽王這空穀幽蘭般的笛聲?隻怕唯有安陽王如許的人,才氣吹出如許的笛聲。”
“是你說不要我讓。”宇文瀟哈哈大笑著收回長鞭纏在腰間,非常鎮靜,“少情,功力又精進了很多,可喜可賀。”
伴跟著婉轉的笛聲,百裡傾雲麵前彷彿呈現了一片花香四溢的草地,一條清澈的小溪徘徊其間,草地上陽光點點,輕風緩緩,幾隻胡蝶在花叢中翩翩飛舞,雙雙對對的鴛鴦在溪水中親熱玩耍……真是令人如癡如醉。不過曲子雖婉轉,卻多了一絲淡淡的孤單之意,明顯是知音難覓,良伴難尋。
百裡傾雲忍不住笑出了聲,率性地說道:“鴛鴦雙棲蝶雙飛,安陽王這曲子是學自何人之手?此人雖心胸六合,壯誌滿胸,但想必正哀傷於身邊貧乏個可心的人兒伴隨吧?也是,自古豪傑難過美人關,倘若無人分享,就算具有全部天下又如何?”
糟!我可冇有說過你像女人!固然你那纖細的腰身和絕世的風韻的確很像女子……百裡傾雲微微吃了一驚,唯恐本身一個應對不當觸怒了這位大人物,忙連連點頭說道:“安陽王曲解!妾身絕無此意!安陽王絕世風韻,豈是女子所能比?何況世人雖多以花來比方女子,但蘭花的喻意乃是淡泊,高雅,正如安陽王的笛聲微風韻,是以妾身才……衝犯之處,還請包涵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