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多謝顧慮,不過你放心,向來隻要我迷旁人的份兒,旁人利誘不了我。”冷少情哈哈大笑,鎮靜得不得了,“話又說返來,這百裡傾雲麵貌雖醜,才華倒是極高,竟然聽得懂我的笛聲,實在讓我想不到。”
“才華高又如何?她是皇上的女兒,這一點永久不成竄改!”宇文瀟冷冷地說著,冷酷的語氣很好地袒護了本來的醋意,總算令他不再那麼狼狽,“不過少情,之前我幾次三番差人請你過府一敘,就差三跪九叩了,你卻各式推委。如何現在竟然主動奉上門來了?你該不會真的是為了或人吧?”
百裡傾雲目光一凝,高聳地問道:“安陽王不嫌妾身貌醜?”
回身倉促而去,百裡傾雲心下更是悄悄悔怨本身方纔的口無遮攔。明顯與冷少情第一次見麵,相互之間還陌生得很,怎就鬼使神差地跟他說了那麼靠近的話?
清麗無雙?依我現在的醜惡不堪,如何當得起這四個字?百裡傾雲苦笑:“安陽王謬讚,妾身愧不敢當!不過方纔下人說府中有高朋來訪,本來便是安陽王。那……安陽王為安在此?王爺未曾存候陽王前廳奉茶嗎?”
目睹百裡傾雲已經走遠,冷少情卻還像前次一樣盯著她的背影瞧個不斷,宇文瀟心中頓覺不是滋味。回絕承認那種感受是“妒忌”,他哼了一聲說道:“少情,你幾次三番盯著百裡傾雲看個不斷,究竟甚麼意義?莫非你的咀嚼真的奇特到了令人不解的境地,放著一個個如花似玉的美人兒不要,偏對一個醜女感興趣?”
百裡傾雲忍不住笑出了聲,率性地說道:“鴛鴦雙棲蝶雙飛,安陽王這曲子是學自何人之手?此人雖心胸六合,壯誌滿胸,但想必正哀傷於身邊貧乏個可心的人兒伴隨吧?也是,自古豪傑難過美人關,倘若無人分享,就算具有全部天下又如何?”
“少情若嫌,便不會故意交友。”冷少情神情穩定,目光如蘭,“何況邊幅妍媸不過一副皮郛,少情隻看得見王妃的蕙質蘭心。”
冷少情淺笑點頭,不再多言,玉笛悄悄放到唇邊試了試音,連續串清幽委宛的笛聲便從他線條美好的唇邊飄了出來。
說著,這邪氣實足也傲氣實足的男人竟然真的回身要走。見本身一句話之間就將這盼星星盼玉輪、好不輕易才盼到的人給激走了,宇文瀟又氣又急,一把就抓住了冷少情的手:“隨口問問罷了,你急些甚麼?我若不肯見你,何必每天盼得望穿秋水?”
淡然一笑,百裡傾雲不卑不亢:“妾身不敢,雕蟲小技,怎比得上安陽王這空穀幽蘭般的笛聲?隻怕唯有安陽王如許的人,才氣吹出如許的笛聲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