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本來如此，我還覺得你頓時就要貫穿帶脈了。”

燕飛揚將紫金缽盂珍而重之地擺放在書桌中心，微微昂首，向缽盂施禮，隨即手腕一翻，寒光刺眼，一柄鋒銳至極的解腕尖刀，俄然就呈現在他手中。

還不如留著龔主任，從今今後，相互相安無事最好。

快十二點的時候，全部家眷樓都墮入了睡夢當中，萬籟俱寂。

“子時二刻，吉。”

約莫數分鐘以後，燕飛揚吐氣開聲，雙掌齊出，重重擊在紫金缽盂之上，“呼呼呼”，三枚銅錢從半盂淨水中直射而出，燕飛揚右手一伸，就將三枚銅錢握住了，左手上前，將三枚銅錢合在雙掌當中，兩眼微閉，嘴裡又一次唸咒出聲。

燕飛揚悄悄點頭，說道：“不會，蕭雄那小我行事很謹慎，不會授人以柄的。這類事，換作是我，我也隻會在幕後遙控，不會陷出來的。不然一旦露陷，就很被動。”

李無歸迷惑地說道。

這一回，燕飛揚卻說要跟他一起去西河村，做那“入室”的活動，也難怪李無歸有些驚奇。妙手空空，向來都是聶家這類下五門流派的“專利”，上三門的燕家，可不屑做這類事。

燕飛揚例外多說了幾句話。

燕飛揚微微點頭，說道：“等你解纜的時候，叫我一聲。”

如是者，三次。

最後一次，還是兩枚朝陽，一枚向陰。

燕飛揚右首握刀，右手食指中指知名指併攏，悄悄從鋒刃上撫過，嘴裡唸唸有詞，咒語陣陣，也不曉得他在念些甚麼，一股奇詭的氛圍，垂垂在房間裡滿盈開來。

燕飛揚微微點頭，將三枚銅錢一一取回，雙目微閉，重新唸咒，再次將銅錢灑在桌麵上。這一次，倒是三枚一齊朝陽……

如此年青，就能超出方士之境，踏入術師的境地，實在也太天賦了些。

李無歸哈哈一笑，說道：“今後的事，今後再說吧。時候呢？”

“行，現在還早著，我先回房間去做點功課，過幾天就要月考了，也不能考得太差。”

燕飛揚笑道：“衝破到四脈，談何輕易？你還是不要胡言亂語了，讓李叔和嬸聽到，會笑掉大牙。讀完大學的時候，能衝破四脈，就已經很不錯了。飯要一口一口吃，路要一步一步走，可不能急於求成。”

半晌，燕飛揚雙手一鬆，“叮叮叮”三聲脆響，三枚銅錢同時掉落在桌麵上，“鹹豐重寶”字樣清楚可見，銅光閃閃，品相極佳。

李無歸笑著說道，語氣輕鬆非常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