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二天我偷偷去另一家病院,瞥見杜樊川端著一碗甚麼喂伊華陽,伊華陽像個死人一樣躺在那邊一動不動。
現在他跌落神壇,不是為我。
我不忍心再看,他存在我生命裡一向是誇姣的冇有瑕疵的,是神一樣的存在。
他還是不動,她抓狂地把櫃子上的東西全掃到地上,還把被子枕頭全砸在地上。
伊華陽不竭捶打著他的肩膀,哇一聲哭起來。
那一晚爺爺跟我交心,這還是他第一次跟我提起當年伊華陽和容洛正的事情。
杜樊川一把抱住她,悄悄拍著她的背安撫她。
我轉過身,把頭揚得高高的,可還是忍不住眼淚。
伸手一摸,滿是淚。
他不竭點頭:“都怪我啊,完整怪我,我害了你姐的平生啊。要不是我……”
我驀地指著他:“你說阿誰死變態?”
早晨病房裡來了一個年青人,戴著金絲眼鏡拎著公文包,像是賣屋子的中介。
我看了一眼,持續看金魚:“對不起,不熟諳。”
我滿肚子的話俄然說不出來了,憑甚麼要我諒解一個搶我男朋友的人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