即便是固執如月餅,也是血肉之軀,喜怒哀樂,活生生的人。換做彆人,早就崩潰了。也恰是他這份平靜沉著,給了我持續前行的信心。
“蠱族,不成以穿襪子。蠱這玩意兒,蟲蟲草草的,都從土裡長出。人體與地盤打仗最緊密的,就是腳底。如果呈現蠱靈、蠱氣,都是由腳通報感知。要不是有礙瞻觀,我連鞋子都不穿。”月餅眯著眼似笑非笑地繫鞋帶。
專諸刺僚,金鯉。二者連絡,那就是――“吳王僚喜好吃魚,專諸遠赴太湖學了三年燒魚技術”。
“哦……隻是籌辦晾乾了腳穿鞋子。”月餅抖著雙腳,水珠四濺,“忙活一天另有表情熬煉?傻啊?”
孔亮的音容笑容模糊閃現,幾分鐘前還好端真小我,就這麼粉身碎骨化成灰色粉末。而他靠著蠱咒苟延殘喘多活七年,所經曆的身心折磨,更讓我不寒而栗。
我皺著眉嘟囔了一句:“你這穿鞋不穿襪子的風俗如何就改不掉呢?不埋汰麼?”
“另有這講究?”我乍一聽感覺很有事理,細細揣摩或許是月餅為懶得洗襪子找了個冠冕堂皇的藉口,“蠱族比平常人省出很多襪子和洗衣粉的錢吧?”
第一百五十章月落烏啼(十四)
啟事?如果是那幾個老友,從大一算起,整整十一年冇暴露蛛絲馬跡。單是這份兒啞忍,斷斷不會明目張膽讓孔亮現身,乃至毫不忌諱他的存在。
“南少俠的意義是,你的命格和柯南很近似啊。他是走哪兒都死人,你是乾啥都有人監督?”月餅終究不在玩瓶子,雙手撐著船舷抬起腳,身材呈九十度角,端賴臂力支撐。
“咱倆好久冇燒菜了。”我擼起袖子“哈哈”一樂嘬著煙,“真扯淡,說好的懸疑驚悚呢?如何就成了美食欄目?你給我這根菸,抽著咋這麼濕呢?”
月餅說了兩個很古怪的音節,應當是蠱語,近似於漢語中的le(三聲)ze(二聲)。
“本來挺簡樸的事兒,讓你不貼切的比方,又差點整胡塗。”我從揹包裡翻出條記本(不是手提電腦而是記事的本子),翻開“M”標簽的十幾頁,查閱內容,“接下來要做的第三件事,才真得頭疼。”
“小孩子過家家麼?空瓶子都能玩出花兒。”我又翻出個條記本,對比著上一本的某頁內容,“目前呈現的幻、魘兩族,陶安然是我大學任教的同事,雜種徐勇健算是我的讀者……”
“我就說死了的人如何會坐在湖邊垂釣?”我狠吸了口煙,忿忿地吐了個菸圈,“這個老東西,藏得夠深!做完‘專諸刺僚,我看他敢不敢出來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