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姑蘇城外寒山寺……”
我曉得了!該,如何,廢除,蠱鴉群!
“潛水,快跑!蠱鴉不能入水!找到月野他們,查明本相,為我報仇。” 這個高傲的男人,號稱“蠱族最強的男人”,終究支撐不住,漸漸閉上眼睛,撲倒在船板,任由蠱鴉啄食。
“咚”,近似於敲鐘的響聲,震驚於夜空,突破了我們和鴉群之間,相對的安靜。
“給了我,你如何辦?”
始終站在我前麵的月餅,抵擋了大多數鴉群進犯。他腰間的桃木釘早已用儘,僅剩兩根握在手中,左突右刺著蠱鴉的脖頸。垂垂的,鴉群將月餅包裹在中心,悍不畏死地冒死抓啄。一顆顆鴉頭“砰砰”落地,零散血跡從鴉群中迸出。他的衣服褲子,早已血跡斑斑。不知是他的血,還是蠱鴉的血。
蠱鴉群緩慢掠至我們三五米的間隔,繃緊翅膀生生頓住。幾百隻赤紅的眼睛,閃動著詭異的光芒,白骨青筋的鳥爪,泛著一層淡淡的藍光。
密密麻麻的烏鴉,在我眼中,越來越大,越來越近。有種高速公路開車,火線的巨型貨車俄然愣住,眼睜睜撞疇昔,根本來不及踩刹車的既視感。
“鐺”的一聲金屬脆響,刀刃在鴉羽邊沿劃出一溜火花,震得我手臂痠麻,軍刀差點脫手:“鐵做的麼?”
他的手裡,緊握那根竹筒,仍然披髮著,吸引蠱鴉的灰煙。
就這麼一愣神工夫,一隻蠱鴉抓住我的肩膀,雙爪死死摳進肉裡,鴉嘴啄向太陽穴。我握著軍刀向上猛刺,生生把蠱鴉脖子刺斷,半截鴉頭套在刀尖,眼睛赤紅如火,還兀自開合著嘴巴。
一股極其苦澀的味道順著食道傳至胃部,半晌間我滿身炎熱難耐,舌頭苦得幾近麻痹:“你給我吃了甚麼玩意兒?”
鴉群,如同撲滅的火藥,刹時,爆炸。
俄然,背部一陣刺痛,聒噪的鴉叫和翅膀扇動聲在耳邊響起。我心說還敢從背後偷襲?一股狠勁上來,倒身撞向船板,肩膀用力擺佈扭動。“噗嗤”悶響,後背黏糊糊像是糊了塊泥巴。
“對愁眠……”
“操!”我狠狠罵了一句,從船尾揮刀,衝向船頭。鴉群飛舞的裂縫中,月餅嘴角揚起一絲淺笑:“做好你該做的事,彆管我。如果隻能活一個,那麼就是我去死。”
即便把船劃到岸邊,我們的狀況,絕對冇有和“那兩小我”戰役的能夠性。月餅之以是這麼做,實際是把獨一的一線朝氣,給了我。並且,把那顆獨一能解蠱毒的蠱藥,塞進我的嘴裡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