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一邊喊叫著,一邊身子緩慢的挪動著,他提的那條麻袋被他用柔嫩的藤條穿起來背在後背上,已經有大半麻袋的模樣,足足有一百好幾十斤了吧,他竟然還能揹著健步如飛,肖飛對此佩服得五體投地。
肖飛家的豬纔不過六七十斤重,吃不了多少食。
“這得有三百多斤了吧,我的天,現在一斤濕土鱉能賣5塊錢,我們村就有人收,今晚我們掙了得有1600塊了吧?飛,我是不是在做夢?要不你掐我一下,看我會不會疼,真是驚駭一睜眼發明是個夢。”肖陽囉囉嗦嗦的說著。
“哎呀!疼!真疼!這麼說,這不是夢,是真的!”肖陽用手撫摩著橫放在地上的裝滿了土鱉的麻袋,就跟撫摩著本身的孩子似的,那眼神真是滿滿的愛意。
隻走了一條剷出來的橫路,肖飛就拾了滿滿的一桶土鱉,足足有四十多斤重。他將桶裡的土鱉倒進麻袋裡,紮好了口,又快速的衝向另一條橫路。
還少了三條麻袋。
“跟飛一塊走的,哥倆不曉得合計甚麼呢,神奧秘秘的,不消管他們,歸正地裡這點活也不緊,咱仨就無能完。”母親說。
在第一個撒下麥糠的處所,肖飛用手電一照,一顆心幾乎跳出嗓子眼。
“真冇想到,土鱉還能這麼逮!”
他伸手在肖陽胳膊上擰了一下。
“對,必然要狠狠吵他們,太不爭氣了,跟家裡連個籌議都冇,偷偷摸摸跑出去,大深傍晚的也不回家!”母親也幫腔。
肖友金一向感覺本身能很好地掌控這個家來著。
肖友金悻悻然說著,手一揮宣佈下晌。
他聞聲,哥哥在後背的崗坡上也在大喊小叫,欣喜得不能自已。
既然哥主動要求被施虐,肖飛當然樂意成全的。
額滴神!他瞥見,黑乎乎的一大片土鱉聚在麥糠上正在進食,個個肥大豐富,看著分外的喜人。
母親則忙著給豬拌食。
肖友金走疇昔看了一眼,他也記得本來袋子裡的麥糠另有半袋子,現在還真的是就剩個布袋底了。
現在,土崗上麵,肖飛哥倆坐在一棵槐樹下。
肖陽的速率很明顯的比肖緩慢了很多。
父親一臉猜疑翻開鍋蓋,就發明瞭鍋裡的湯麪條。
家固然窮了點,但孩子聽話,老婆賢惠,一家人勤勤奮懇,日子過得安安穩穩,這比甚麼都強。
肖豔在一旁怯怯地問:“爸,媽,用不消去找找他們?”
“等他們返來,非狠狠抽他們一頓不成!這是在搞甚麼搞!要把這個家敗掉嗎?這兩個混小子!”肖友金氣狠狠的說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