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哥,坐下來歇會,抽支菸吧。”肖飛號召著。
哥倆拿了家裡兩隻水桶,又帶了三條**袋,那種一條便能夠裝兩百多斤麥子的麻袋。
這出奇的香氣吸引得幾個村裡的孩子跑邇來,扒著肖家的籬笆獵奇地往裡看,饞得口水都流下來。
“的確是很香呢!”
“哥,你不是跟爸說過了嗎?我們是要去乾一件對我們家功在千秋萬世的大事情,用不著說那麼詳細,我們又不是小孩子了,不必做甚麼事都要跟他們詳細彙報的吧?”肖飛給他打氣。
“我都想嚐嚐好吃不好吃了,怪不得那群小王八蛋聞著味兒就摸到我們家來了。”肖陽咂咂嘴,一副禁不住誘`惑的模樣。
“用得著帶這麼多傢什嗎?”肖陽感覺很不成思議。
單是十來斤麥糠就能喂幾天的豬了。
肖飛很無法。
哥倆都是大汗淋漓。
他還冇搞懂有舍纔有得的樸實事理,隻知節流不懂開源。
爸也會斥責他們不當家不曉得柴米貴。
肖飛聳聳肩,這也是冇體例的事。
油、鹽、酒也都要用錢買。
他們把炒製好的麥糠弄個布袋裝好,把鍋刷出來,順勢就做了一鍋湯麪條。純粹的手擀麪,是肖陽擀出來的,湯麪裡弄了點青菜,放上一點芝麻油,彆提多香。
肖飛懶得華侈口舌。
肖陽瞥見了,立即嚷嚷起來:“這倒得有點太多了吧?都夠炒七八次菜了。”
時候很緊,哥倆提著炒製好的麥糠開端倉促的下餌。
兩人呼哧呼哧各自吃了兩大碗。
“那是,味兒如果不敷,土鱉如何能中計?”肖飛對勁的一笑。
到了他們剷出來的那截子土崗下,已經是六點來鐘,太陽已靠近了地平線,西天燒起漫天紅霞。
宿世時,肖飛厥後是養成了抽菸的風俗的。
“嗬嗬!我們弄出來的這步地太大了,如果冇甚麼收成,估計會被村裡人嘲笑的。”肖陽拉著家裡的平車,邊走邊很冇有信心的說。
肖陽橫了那幾個孩子一眼,跟攆雞子一樣的揮動著胳膊:“一幫子小饞貓!鍋裡的東西不能吃,彆看了,去,去,去!哪風涼哪去!”
這時候,作為產棉區的西裡村,家家吃的都是棉籽榨的油,棉籽餅用來餵豬。
“陽叔,你們在做甚麼好吃的呢?”一孩子問。
肖飛買的這包煙還是在高考期間買的,兩塊五毛錢一包的玉溪,這時候已經算得是中初級煙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