溫言如故_第九章 首頁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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顧珩微怔了下,眼底的怒意驀地更深,他收回目光,有些嫌惡地偏過甚去:“sg的策劃案,你籌算甚麼時候做?”

他的聲音不大,倒是詰責的口氣,方纔因為倦意而稍稍失神的溫言立時反應過來,本來是怪她返來晚了。

夏夜的風有些悶熱,荒寒的月是一抹慘白的水色,寡淡又孤單的掛在天上,路旁的柳樹參天矗立,藏在濃蔭後的夏蟲偶爾發作聲嘶力竭的鳴叫,聽起來既疲憊又有力。

上了二樓,顧珩的房門緊緊封閉,彷彿要將統統的統統隔絕在外,陰沉中透著股冷意,溫言站在門口悄悄扣了下門,抬高了聲音:“少爺,我返來了。”

沈寂冇說話,眼裡有一閃而逝的不耐和怠倦。

顧珩在溫言的房門前站了好久,抬手要去敲房門,卻俄然頓住,想了想又收回來,很久,彷彿終究鼓足勇氣,手指剛一碰到房門,門就被嵌開了一條縫,顧珩微微一怔,推開門走了出去。

影象彷彿長遠到褪了色,一些瑣細的畫麵在腦海緩慢地閃過,鵝毛般的柳絮漫天飛舞,細精密密地落在兩個毛茸茸的腦袋上。那些影象恍惚不清,但內心恰好有著對它近乎猖獗的執念,如何都忘不了,也冷卻不掉。

溫故放下茶杯,偏頭打量著他,“你不是說在家嗎?這一起風塵仆仆,去那裡風騷歡愉了?”

或許是因為彆人眼中她少得不幸的一點莊嚴,或許是因為她底子賭不起的一口氣。

顧家大門前的兩盞探路燈一向是亮著的,並不刺目,在夜裡披收回幽幽的微光。廳內卻燈火透明,照在溫言發白的臉上,清冷又寥寂。

溫故點頭,唇邊帶笑:“不吃了,冇甚麼胃口。”

一座座老式的花圃彆墅規整的立在平整寬廣的門路兩旁,看起來既整齊莊嚴,又瀰漫著幾分沉甸甸的懷舊氣味。

沉默了下,溫言樸拙隧道著歉:“對不起。”

不等關門,顧珩卻俄然叫住她,溫言頓了頓,把著門扶手等他說話,他卻一言不發,看著她慘白神采,和那雙因為疲累和睏乏已經熬紅了的眼睛,兀自沉默了一會兒,才冷冷道:“吃了飯再做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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