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蒼魘，你已經長大成人了，此後的路該由你本身去走……從今今後，要好都雅待你的老婆。”訣塵衣漸漸背過身子，每一句每一字都那麼用力，乃至聽得出疼痛的感受。

蒼魘趕上一步前去攙扶，卻恰好把他抱在懷裡：“師父，你瘦了。”

“蒼魘……不要……不值得……”這些日子訣塵衣比之前更加肥胖了，蒼魘的牙尖咬在他崛起的鎖骨上，激出了他口中微微顫抖的呻~吟。

好一陣子的孤單。

蒼魘驀地回身。

“我已經把你逐出師門了，不要再叫我師父！”

“師父……你真的不要我了？”蒼魘握緊拳頭，十個指甲深深的掐進肉裡，痛徹心扉，“為甚麼？為甚麼！”

統統的謎題刹時都解開了。

即使容顏未老，他的身材卻正在以可駭的速率崩潰。

一步一步，走火入魔。

這那裡像是曾經修到成仙登瑤池地的仙師，隻怕連個平常男人都敵不過。

頃刻夢一場 說儘煙花寫儘桃花

循環路 坐穿流年望穿繁華

浮雲吹銀河墜等閒白了長髮

“蒼魘……”

長髮順著枕邊緩緩滑落，如同銀河道瀉。

刹時花開,頃刻花謝。

展開雙眼的時候,蒼魘已經回到了水月洞天內裡。月光如水泄了滿地，月光中飛舞著無數透明翅翼的胡蝶，月光在透明的翅翼邊沿聚散明滅，清冷的氛圍動搖著那棵枝葉已經逐步豐茂起來的老樹。

“你已經記起來了，你都記起來了……”訣塵衣的聲音微微顫抖，不是驚駭，而是徹骨的傷痛。

仿若二十歲高低的年紀。

彷彿天國與天空被完整翻轉過來。

“想去做幽魂野鬼？你又想拋下我了是不是？”蒼魘縱聲長笑，“即便最後還是要遵守昭龍的宿命迴歸鬼域，我也要你長生永久都和我在一起！”

“訣塵衣，來不及了。”蒼魘把他放在床上，一顆顆解著他腰帶上的係扣，“你徒兒蒼魘一貫率性胡為，就讓他再率性一次吧。”

胸口的豔骨曇已經完整消逝了，就彷彿向來就冇存在過。

肩頭的長髮已經完整化為雪銀。

從未有過的感情卻像春季裡初融的雪水在血脈裡猖獗的奔騰。

“你到底……還是返來了，咳咳。”訣塵衣踉蹌了一下，苦澀的笑容就像是悄悄一碰就會破裂的水晶。

“師父，你是真的冇事嗎？”

剝削的邪氣猖獗的翻沸起來。

“這是你巴望了好久的運氣，我為甚麼要那麼等閒的讓你擺脫？”手指繞著訣塵衣雪銀色的長髮，那種沁涼柔滑的感受，彷彿是燦爛銀河在指尖流瀉，“貪嗔癡妄你樣樣占全，即便你的修為真的已經足以飛昇成仙，九天十地也冇有處所能容得下你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