好吧,都死得很丟臉。
這些日子的傷痛折磨,這具皮郛早已經自內裡腐朽,死也好活也罷都不再首要了。
“有,殺了我。”被摔得這麼狠,冇散的骨頭都散了。
他總算曉得這架馬車到底是在往哪兒走了。
“我這麼吃力才把你從水潭裡撈返來,不感謝我嗎?”玄清仰臉笑著,兩眼水色灩瀲。
一刹時的金星亂冒以後,腦筋裡又冒出了彆的的疑問。
但是它到底要去哪?
訣塵衣的氣味一向很微小,彷彿那最後一線溫度也頓時就會消逝。蒼魘不敢放開他,隻能這麼緊緊的抱著。
如果蛹乙已經不在了,他又何必再對何歡……
“大抵他本身也不曉得該去哪吧。”
胸口越來越痛,有異物硬擠入胸膛的感受。
“蒼魘……你做甚麼?”到底是修為深厚的仙師,訣塵衣幾近是在蛹乙離體的刹時就復甦過來。
“冇知己的臭小子,你不記得了吧。有那麼一次,你師父已經坐化登仙去了,你卻死死抱著他哭喊要他返來。修道之人清修幾百年為的就是飛昇登仙,而他卻為你返來了。你撫心自問,可曾有一天不給他惹是生非,可曾有一天的奉養貢獻。”
“水鏡?你也來了?你在哪?”這會兒隻要能有個能出主張的人都好,是人是鏡子哪還管得了那麼多。
“我是想死,可冇想死無全屍啊!拯救啊啊啊啊啊!”蒼魘一聲怪叫,劃著完美的拋物線飛下了絕壁。
血液正在它體內如同周天運轉般運轉不止,漸漸彙入身材變成玄色。它體內化成本色的玄色越來越多,形體也越來越凸出,越來越逼真。
“我……我曉得他待我好。”蒼魘按了按胸口,難怪就連被姽嫿震傷的五臟六腑都已經不再疼痛了。難怪自小師父就常常神采慘白的蹙著眉,蒼魘的傷勢並冇有減少分毫,但痛,老是師父在替他接受。
握緊拳頭,十個指甲深深的掐進肉裡,痛徹心扉。
“乾……乾了吧……”蒼魘咬牙切齒,見過曬衣服曬肉乾曬豆腐乾的,這還是第一次傳聞曬人的。
蒼魘也跟著沉默。
“師父,徒兒衝犯了。”蒼魘倉猝扒開他的衣衫。
全部身材俄然間冷了下來。
“哎呀!哇!嗷!唔!啊!嘶!”
蒼魘一愣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