青攰嘲笑道:“想得美,其間有封境秘法,豈是想入便入?”
“有古怪。”曲陵南頭也不抬,道,“這下頭的岩層彷彿與上麵的分歧。”
青攰閉上嘴。
“阿福活了成千上萬年,這等事不知看過多少,民氣難足,慾壑難填,成仙成魔不過一體兩麵,端看誰更不要臉罷了。”
青攰不耐煩理睬她,回身呼喊了阿福一身,又跳上。
青攰冷冷說了一聲後,便跳下阿福的背,率先走入。曲陵南不作他想,跟著進到內裡,發覺裡頭陳列卻與先頭幻景中所見大相徑庭,桌椅板凳一應具無,那些貴重到無可對比的寶貝俱都不見,隻要天井一株一樣富強的丹桂開滿花苞,甜香撲鼻。
“可我在此,她算是何人?”曲陵南振振有詞道,“她便是與我有千絲萬縷的聯絡,我也是我。”
“可覺著熟諳?”青攰問。
“無緣無端發笑,真乃蠢婦。”青攰嗤之以鼻,“便是過了千年,你亦是蠢不成及。”
青攰扭過甚,不耐隧道:“這上麵有大靈脈一條,伸展全部涇川秘境,靈脈上生靈石礦,靈氣精純,滾存萬年,豈是好大一塊,而是連綴起伏,好大一片。真是眼皮子淺,冇見過世麵,挖甚麼挖,挖得了麼你。”
曲陵南伸手摸那坑底灰色碎石下暴露淺綠色條紋的岩層,忽而一股清冷之氣沁入肌膚,渾身都禁不住打了激靈,有說不出的溫馨受用。
曲陵南呆了呆,問:“也就是說,我腳下踩著的,都是靈石?”
“阿福,彆擔憂啊,”曲陵南道,“我本就少費錢,徒弟給的都花不完,不會動你們這的東西。”
曲陵南再一瞧,那女子又成畫中人物一動不動了。她不由想起當日上瓊華派,坐上涵虛真君的馬車時,那車內亦懸了一幅自有六合的畫,心中明白,當日那畫中便是一個陣法,而清河來上古器靈,畫中佈陣法,當更是入迷入化。她不想到得此處還要破陣,便捲上畫幅,好好放到一邊。
她此前呆過的處統統限,此中瓊華派已然是瑤池妙勝,然即便是胸無點墨如曲陵南,也覺著也許本身門派,也比不上這涇川秘境。
“不動?”青攰冷哼道,“那不過是你尚未見到令你動心的玩意罷了。何為說得好聽,過了千年,你仍與當初普通造作虛假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