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那文始真君這一名號，能讓他促學習為，斯須間頓悟成仙麼？”曲陵南奇特地問，“這名號是能換靈石還是能換丹藥？是能呼風喚雨還是能撒豆成兵？”

曲陵南驚奇地看他。

杜如風心中如遭重擊，頓了頓，慘白著臉問：“若旁人做我，我做旁人，天然全然分歧……”

“練氣得百年，築基得延壽二百年，金丹延壽五百年，元嬰延壽八百年，然這些在化神期阿誰老妖怪看來，都不過滄海一粟，晨露春花罷了。而左律之上，又有仙途大道，那神仙之上，又有開天辟地的元始大神。八千年一俯仰，十萬界一瞬息，杜師兄，你說你“杜如風”三個字能撐多少年？”

杜如風笑了笑，笑容有些虛，但仍然道：“但憑師妹調派。”

“嗬嗬，年紀大了，動不動舞刀弄槍不高雅，不若如許，你們先與我的看門狗玩玩，玩完了，我們再說。”

“那是啊，”曲陵南對勁洋洋，“你彆看我徒弟常日裡待我愛理不睬的，真趕上事，或是有人欺負我，徒弟定會替我出頭的，從我小時候就如許了，嘿嘿，我奉告你哦，我們先前被困在一個大冰洞裡，有上古凶獸出來想吃我們，徒弟跳起來便把我擋在身後的……”

曲陵南接過嗅了嗅,吞了下去，公然靈力心肺一脈充盈湧入,她忙凝神屏息，疏導靈力,半晌後展開眼,神清氣爽,剛纔自那幻陣中耗損的精力彷彿皆得迴轉。

一個聲音自門扉內傳出，若隱若現，漂渺不定：“真可惜啊，這玄陰陣一環三套，套套皆有幻象，幻象皆有分歧，自來能連闖三關者寥寥無幾，毫髮無損。你這火伴明顯心魔反噬，不死亦狂，恰好他運氣好得不得了，得以與你同業，竟能在此斬除心魔，反增機遇。甚麼時候四大門派中的年青女娃中，竟也出了這般短長的角色？”

那不是不成能產生的事，便是他不與曲陵南來往，製止與文始真君最後牴觸，可他仍然要做“杜如風”，仍然會碰到彆的的女子，彆的的棄取，彆的的風險。

可他眼神仍舊蒼茫困頓，曲陵南大為不耐，一把板正他的臉道：“我不管你現下是否心魔仍在，是否神智腐敗，你都給我聽清楚了，欲修仙道，先儘人道，你不修人道，不定埋頭，哪怕夾了一百個名號撐死了也登不了仙。不是杜如風又如何？不是張三李四又如何？你心在這呢跳著呢！”她狠命一擊杜如風胸口，杜如風被擊得痛哼一聲。

杜如風打斷她道：“你想也彆想，我若放你一人獨往，定會心焦憂愁之極，還不如讓我與你一同前去。有甚麼事，我照顧你，還放心些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