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想得美啊你,”陸棠笑著敲了下她的頭道,“文始真君的那位親傳弟子我曾見過,人長得好就不說了,關頭是資質好,當日被那位雲曉夢重創之下,仍能一手使虛空劍訣,一手使三昧真火大敗敵手,把雲曉夢揍成一個豬頭,換成你我丹田碎裂是多大的痛,哪還能反敗為勝?”
是以內門弟子這天皆抖擻精力,謹言慎行,千萬不敢在外人麵前丟了瓊華的麵子。有那等不平畢璩,無知恐懼的新人,一輪情麵油滑慌亂下來,再看畢璩有條不紊、分毫穩定,都不由心生佩服,明白為何掌西席尊對他獨占喜愛了。
“你這是癡人說夢,”芳珍道,“我奉告你,丹田碎裂,便是大羅神仙也難救,不然我瓊華師長浩繁,本領高強不知凡幾,何故交人束手無策?那位陵南能保住一條命就不錯了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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溫慈音愣愣隧道:“竟然有這等人物?”
故次日一大早,畢璩便領著諸位弟子迎在廟門以外,專事來賓接待應酬等事。他辦事妥當細心,又比隻一心問道的師長們通些情麵經濟,這些年下來,早已彷彿是瓊華派中主持碎務的掌教大弟子。且他夙來與涵虛真君親厚,修為上多得他白叟家親身提點,年紀悄悄已臻築基大美滿,金丹大成是遲早的事。小弟子們背後裡傳言,畢璩師兄就連常日吸納靈氣,都有掌西席尊親畫的聚靈陣互助,這等殊榮便是掌西席尊親傳弟子文始與玉蟾二位都未曾有。畢璩雖因輩分所限,無緣入涵虛真君門下,然他不是弟子卻勝似弟子。
掌西席尊壽誕之日,分撥於十二峰與講經、戒律二堂的眾練氣期小弟子們均不得懶惰,齊齊跟著畢璩領些瑣事把守――此乃瓊華向來端方,內門弟子需德行兼修,碎務瑣事也需早早練習其擔負與任務來。需知門派生長,有資質卓著,縱橫契闊的弟子當然首要,然這等弟子萬中無一,門派要耐久彌新,靠的是世人的歸屬感,對門派的認同與光榮。向來瓊華師長教誨小弟子,除傾囊相授、因材施教外,亦罷休讓他們參與派中碎務,從而培養他們身為瓊華人的自發。且曆練考查心性,一言一行皆是修為,弟子於待人接物中閃現的教養與風采,也是師長對其德行考覈的首要根據。
她說的是肺腑之言,想的是若本身也能如這位雲曉夢這般將彆人諷刺視為無物,不知會歡愉多少倍。可這話聽在旁人耳裡,卻如諷刺,餘蘅率先噗嗤一笑,芳珍也笑出了聲,就比年紀稍長的那位師姐,溫慈音認得叫陸棠的,也麵露莞爾。餘蘅笑得前仰後翻,拍了拍溫慈音的肩膀道:“說得好,她可不就是能人所不能的厚臉皮麼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