曲陵南迴本身呆的岩洞後,第一件事便是坐下了盤腿運功。
她叫了半天冇人管,忽而想起本身閉關入定時,身外諸事是一概不知的,想來徒弟也是如此,那她這麼嚷嚷,冇準會擾亂徒弟心神,反而害了徒弟就不好了。這麼一想,小女人不敢再出聲,謹慎地對著洞府道:“徒弟,我再去給你宰兩端蟲子補補啊,你漸漸修煉。”
過了這些光陰,也不知這團東西到底怎生模樣,是圓是扁,曲陵南閉目想著想著,漸漸地忽覺麵前豁然開暢,一片紅色霧靄無邊無儘,然霧靄當中,卻模糊有金光閃動,小女人有些含混,還當本身是做了甚麼怪夢,夢見了甚麼瑤池。然此處白霧滿盈,除那團金光外再無旁物,小女人盯著那團東西半天,忽而恍然大悟,她這是進到了本身丹田以內。
想來天意如此。
在這等瓜代折磨中,小女人耳邊卻莫名其妙地聽到一曲歌謠,細心辨認,恰是孃親當日自唱自娛的那首:
唱完了,她也就好了。
曲陵南歎了口氣,翻開徒弟送的儲物袋,自內取出一身潔白的道袍。那袍子質地觸手光滑柔嫩,另有模糊光芒,比當日鎮上見著那些有錢人家的太太蜜斯身上穿的綾羅綢緞也不差。曲陵南抖了抖那袍子,垂墜自如,揉了揉,也未見生褶皺。她本來擔憂徒弟穿過的,本身穿必然不稱身,哪知一穿上,那袍子便自行調劑大小,彷彿量身定做普通。曲陵南這下歡暢了,她平生中從未穿過這等好衣裳,不但輕浮金飾,且雖身處寒洞,卻不覺寒意。
反倒是那團熾熱氣味蠢蠢欲動,彷彿又變大了些,曲陵南閉目思忖,這團火氣古裡古怪,小時候也不見有,自下得山來方初見端倪,最後是吸了傅季和取的那新娘子纏縛過來的藤蔓靈力後,便若隱若現,時偶然無;厥後殺罹鞫猿、傴僂蟲、魜偶蛇,常常危難之際,都靠此奇異氣味度過難關。且自練“青玄心法”後,這團東西彷彿得滋養普通,垂垂固化形狀,且有越變越大之態勢。
這到底唱的甚麼意義,下一闋又如何唱,完整的調子聽起來會如何,這些都無關緊急,她隻是需求唱首歌,如此罷了。
淒淒鳩鳴,交交桑扈,
曲陵南聞得身上一股臭氣腥氣,實難再忍。她站起走下蒲團,行至取水處,脫下衣裳舀水洗淨,搓了半天賦將肌膚本來的色彩顯出。這一次入定也不知過了幾天,徒弟吃了那蛇腦,也不知身子好點冇,曲陵南一起想著,一起將本身洗刷潔淨。洗完了,才發覺本來那套衣裳已殘破不堪,且肮臟冇法潔淨,看來是報廢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