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這個嘛，”男人盯著她，笑容刺眼奪目，“於你而言，最大的好處便是無需再馳驅流浪，我們弟子一應花消用度皆有師門分派，越是出類拔萃的弟子，獲得的供應越多。”

“如何？”男人帶笑問，“小丫頭可曉得些事理了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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好吧，既然說不通，那便打一架。

“哦。那成。”曲陵南像一塊石頭落了地般鬆了口氣，不甚在乎隧道，“那我們做師徒吧。”

隻一頃刻，小女人清叱一聲：“再來！”話音剛落，人又如炮彈般彈起，仍舊攥著拳頭劈麵而去。男人略一揚眉，眼神中流暴露三分興味，手勢一彈，這回的疾風夾著火光吼怒而去，曲陵南情急之下扭腰避開，卻仍讓火苗撩上額發，她狼狽滾地，於潭水邊舀水澆到頭上，嗤的一聲火被澆滅，鼻端聞到一股頭髮熱焦之味。

“去哪啊你？”男人調子歡愉地問，“彆走哇，本道這另有凡人出世法例多少，本日興趣高，便是一一指導你都無妨。”

“哦？說來聽聽。”

“那你可學不來，我是火係單靈根，百年難遇的天縱奇材，我的功法你學不來。”男人極有耐煩地暖和隧道，“可駁火術不過初級神通，任何靈根的弟子皆可習，你若想學，我自會教你。”

曲陵南茫然問：“曉得啥事理？水能滅火麼？這我早就曉得咧。”

可等了半天，那男人也隻是麵龐嚴峻披髮瞧不見的壓死人的氣勢，真刀實槍卻不見有一星半點，曲陵南渾身的鬥誌無處可泄，不覺有些不耐，問道：“喂，還打鬥不打咧？”

嘩啦一聲水響，小女人第二回跳入寒潭當中，可她自水中一睜眼卻嚇了一跳，那火球竟也能落水而至。碧色水中一團橘黃色的火球如影隨行，如何瞧如何詭異，曲陵南剛看清那團火芯部有湛藍的光，便覺著腦背麵發被刹時點著，瞬息間於水中毫不影響，燒得劈裡啪啦。

男人笑容加深，以和順的聲音循循善誘道：“若我收你入門做親傳弟子，引你踏修真一途，讓你擺脫**凡胎，許你成仙之願，這你也不想？”

“這才乖嘛，小孩子老是不聽話如何行呢？”男人重新給了個笑容，一時嘴快問：“你為何想學駁火術？”

她的小榆木腦袋裡隻裝著用飯兩個字，天大地大，大不過人的一張嘴，故雖處憂患困窮，卻從未屈誌。走獸也罷，猛禽也罷，在她眼底隻要能獵與不能獵倆種。

那日子過很多歡暢。

她拳頭攥緊，盯著那男人藏於寬袖之下的手，隻待他一動，便存了飛撲而上一拳揍到他鼻梁上的念想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