左律忽而靈光了一回，昂首問：“莫非你徒弟算準了我要與你雙修？可我要與你雙修，起首你得是你，你徒弟又怎會得知……”

左律點頭道：“費事，既要對於我，何必拐彎抹角，直接來戰便是。”

曲陵南點點頭，問：“你會麼？”

曲陵南睜大眼，目光有些茫然。

左律奇道：“本來瓊華派亦有如邪門外道普通的修士啊，命弟子練功，本身再坐享其成，這雖不失為省力之法，可畢竟於道心有虧，且那功力非本身練就，要化解一番甚為費事，你徒弟好生古怪……”

曲陵南忽而道：“徒弟姓溫。”

“那倒不會。此功法於練之人並無太大損益，卻也無甚好處，”左律皺眉思考道，“無壞處又無好處，天底下哪門功法會如此？除非……”

左律微微吃驚，道：“為何？”

左律臉上竟透露幾分寬裕，不甚天然道：“我歸去前，想確認那家人是否真無青玄功法，便隱身入內，隨那家主入了內堂。那內堂有密室，密室外有三道法陣，這些於我而言天然皆是小兒科。我入內後，卻瞧見……”

左律遂點頭，閉上了嘴。

左律點頭：“小事一樁。”

“是，練功修士便如蓄水之灌，隻不過所蓄之水，乃是為彆人而備。”

左律猜疑地轉頭看曲陵南，曲陵南偏頭想了想道：“行了你彆解釋了，這不是你能說清楚的。”

左律點頭道：“也一定是正宗魔道邪功，不過是不入流的采補之術，但是，被他采補的女子有二，皆扮作青玄仙子狀，其密室壁上，吊掛她大幅畫像，我還記得那身衣裳，白衣藍裙，綠色絲絛，當年我頭一次遇見她，她便是穿那身衣裳……”

“為何不徑直歸去？”

曲陵南驀地一昂首，問：“練功而生的修為，能儘數轉給旁人？”

“我不玩這個。”左律點頭，當真地答，“費事。”

“你不曉得哪個曉得？”清河氣道，“你到底怎生結下的仇家？你半點印象全無麼？”

“樟南傳有青玄功法現世，我天然要去瞧瞧。”左律道，“去到那，才發覺不過是訛傳，似是本地一大戶獲咎修士，被人放出這等流言，我趕到當時本地已糾結很多小世家修士及散修，那戶人家也算有幾分本領，加上門上有高階修士留下的禁製，平凡人倒一時半會何如他不得。我瞧了會感覺冇勁，便想歸去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