清河歎道:“他是不知,他並非我們幾個久存於世的老東西,但是左大聖君,你傾慕青玄仙子之傳聞,雖多年未曾被人提及,卻保不準當年有幾個知情者傳給了後代子孫……”
左律附和誌:“我亦是如此想,因而動手取了此人道命,後仍覺憤怒,便脫手蕩平那座宅子。”
左律猜疑地轉頭看曲陵南,曲陵南偏頭想了想道:“行了你彆解釋了,這不是你能說清楚的。”
“是,練功修士便如蓄水之灌,隻不過所蓄之水,乃是為彆人而備。”
“徒弟自幼被師尊撿回門派,長在瓊華,成年火線下山曆練,何嘗聽聞得遇於你。師尊道,徒弟幼年時沉默寡言,隻愛練功。”曲陵南昂首幽幽隧道,“他本年不過百歲多些,左律,你儘管往百歲之前想。”
清河輕咳一聲,持續道:“左大聖君,你修為臻至化境,世上已無敵手,平生又無癖好,秘寶貝材皆不入你眼,身後又有禹餘城供你調派。你渾身高低獨一的缺點,便是傾慕青玄仙子這一真假參半的傳言。我若想算計你,恐怕亦隻能今後動手……”
“樟南傳有青玄功法現世,我天然要去瞧瞧。”左律道,“去到那,才發覺不過是訛傳,似是本地一大戶獲咎修士,被人放出這等流言,我趕到當時本地已糾結很多小世家修士及散修,那戶人家也算有幾分本領,加上門上有高階修士留下的禁製,平凡人倒一時半會何如他不得。我瞧了會感覺冇勁,便想歸去了。”
左律低下頭,沉默不語。
曲陵南驀地一昂首,問:“練功而生的修為,能儘數轉給旁人?”
道門正宗的功法雖說不拘一格,然萬變不離其宗,她練過的功法中,不管是瓊華經,亦或天心功法,其主旨皆求頓拋俗緣,猛悟浮囂,反覆陰陽,終究皆指向問仙證道;然這偽青玄功法,字字句句皆與大道背馳,曲陵南當初練時還覺得通俗晦澀,練不好乃本身境地不敷,參悟不透。
左律點頭道:“也一定是正宗魔道邪功,不過是不入流的采補之術,但是,被他采補的女子有二,皆扮作青玄仙子狀,其密室壁上,吊掛她大幅畫像,我還記得那身衣裳,白衣藍裙,綠色絲絛,當年我頭一次遇見她,她便是穿那身衣裳……”
清河冷哼一聲,罵道:“在世人眼中,這已是傾慕。難不成說你傾慕仙子,還屈辱你?”
“你不曉得哪個曉得?”清河氣道,“你到底怎生結下的仇家?你半點印象全無麼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