龍牙既然開口這麼說了,齊辰當然不會跟他客氣,立即拿著換洗衣物滾進了衛生間。
內裡又“嘩嘩”地下起了雨,把窗玻璃沖刷得水跡昏黃。這類雷雨天,人老是格外輕易犯懶。三人看著電視聊了會兒,齊辰的媽媽便籌算洗漱一番回房睡覺去了。
齊辰麵無神采:“……請你出門左轉去問我親媽她為甚麼淨愛給我買大v領。”
他們此時正站在古樓的廳堂裡,隻見龍牙伸手在案台下摸了一把,兩豆燭火便亮了起來。
“剛纔進屋前,我已經讓她把九眼天珠繞手腕上帶好了,還把刀童化成的短刀順手放在了客堂裡。”龍牙解釋著又補了一句:“去去就來,我也冇籌算把那兒當圖書館一泡一整夜。”
“行了!走!”龍牙接過齊辰手裡的燈火,拽著他大步流星地回到廳堂,把燈火放回到本來的位置而後襬了擺手,那兩豆燈火便熄了,在廳堂重歸暗中的刹時,龍牙已經帶著齊辰回到了他的房間裡。
“幫我拿著。”他把那盞燈火遞到齊辰手裡,而後勁瘦的手指搭在那一排書上,瀏覽似的滑過,時不時便從中抽出兩本放在手裡,矯捷得很。兩排書隻費了他不敷五分鐘的時候。
他的確就是行走著的烘乾機,排闥出來的時候,連頭髮都乾得差未幾了,隻剩髮梢另有兩滴水珠順著脖頸滾落下來,一起沿著他胸肌和腹肌的溝壑,蜿蜿蜒蜒,洇進了人魚線的尾端。
齊辰則發自內心地感覺龍牙天生就是來克他的。
但是龍牙卻拍開了齊辰的手指,看了眼內裡淋漓的雨水,道:“先彆忙著沐浴,我要帶你出去一趟。”
見齊辰出來了,龍牙正要翻頁的手指愣住,虛虛地夾在薄薄的紙頁之間,昂首看了他一眼――洗過澡的齊辰皮膚更白,在燈光的映照下的確就像是瓷質的,跟濕漉漉的玄色頭髮構成了光鮮對比,顯得他的五官更加斯文都雅。
齊辰的媽媽發自內心地感覺龍牙此人好得不能再好了。
但是那大床上躺兩個男人,一個近乎一米八,一個都快一米九了,跟一小我睡沙發床有甚麼辨彆龍組長你醒醒!齊辰這麼想著,但是他媽在龍牙的勸說下,已經非常派合地把被套重新放回了櫃子裡,傻白甜得齊辰都不忍心看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