齊辰把書房關嚴，衝老袁笑了一下，跟到了樓梯邊。

老袁被龍牙劈裡啪啦一頓炸，炸得頭昏腦漲六神無主，之前那模樣是再也裝不下去了，連坐姿都變得頹廢起來，他絞捏動手指，被龍牙戳穿以後，朝樓上瞄得更頻繁了，齊辰都恐怕他把眸子子這麼活活翻出來。

而此時的老袁在目睹了一幕又一幕超出他瞭解範圍的景象後，保持著張著嘴的姿勢，已經不會說話了。

外頭的雨倒是轉小了，豆大的雨點已經變成了撓癢癢似的雨絲，冇有立即把兩人淋成落湯雞，但也有些狼狽。

他這一走，老袁看看他們的背影，又看看空蕩蕩的一樓和黑漆漆的窗外，頓時嚷著：“我、我也去！等等我，我也疇昔。”就這麼一溜小跑地跟上了樓梯。

齊辰眨了眨眼，內心暗自驚奇了一番，麵上卻還是淡定地捏上一撮紙灰，抹到了那副鎧甲腰間的一處長口上。

齊辰：“……”

老袁捂著眼睛，過了好一會兒，才搓了搓臉，又悶了口酒，“我實在對古玩甚麼的研討不深，也就是這兩年閒下來才翻翻我兒子之前買的一些書才體味一點，偶爾跟幾個聊得來的朋友聚一聚，然後一個帶一個的，我就熟諳了老陳。他那邊經常會有些希奇玩意兒，我本來興趣並不特彆濃，直到看到了那副鎧甲。”

就見他抬手一招，一個圓滾滾的半透明的糰子就平空滾了出來，短手短腿上麵頂個大腦袋，彷彿就是回回看到齊辰都抱著不放手的刀童。

老袁氣籲籲地追上來：“專、專家你現在上來實在也不頂用啊，它今晚也不必然會有動靜，那、那畢竟也是個唐朝的東西，清算清算放博物館也挺有代價的，總不能直接砸了吧？”

隻是他這“嗷――”的一聲剛起了個頭，就被齊辰看了一眼，朝他比了個噓聲的手勢，非常委宛地讓他閉上嘴。

老袁較著顫抖了一下，一副轉頭就能奔下樓的架式。

老袁點了點頭：“對，我當時看到那副鎧甲被騙胸有一道被刀劈劃開來的陳跡，腰上也有一道，我就莫名想起了我兒子。實在以我這兩年從書上看來的那麼點東西，底子看不出來那是真品還是仿品，隻是看到那兩處傷，就想著收回來吧，免得放在老陳那邊窩屈著。厥後又收了那陌刀和弓箭，把它們擺放成一套了，就有幾個朋友一向攛掇我去鑒定一下，看看是真是仿。實在那副鎧甲要真好好包裹一下，是能夠帶到現場去的，隻是我不太想把它帶出去，以是就隻帶了那把陌刀。本年二位能不怕費事跟我到這裡來，真是感謝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