在親爸親媽不知情的環境下,這傻丫頭竟然不聲不響的見過男方父母了,楊桃冷著一張臉,想著應當如何數落宴暘。
內心大抵有了數,楊桃點點頭,把最後一塊華夫餅推到程未的手邊。相互推讓一番,雞蛋和黃油終究溜進了男生的胃。
楊桃望著他的眼睛,繃緊的唇角垂垂舒張:“你爸爸媽媽曉得你們的事嗎?”
胡想的是一出偶像劇, 冇有濾鏡的實際餬口則是一部可駭片。宴暘翻開防盜門,劈麵而來的是程未被枕頭壓扁的頭髮, 隨便套在身上的純色衛衣,和一顆因為熬夜而長在眉心的痘痘。
“在我們談愛情的第一天,爸媽就曉得了。”程未不美意義的撓了撓頭髮,笑起來的時候,五官是相得益彰的俊美,“我藏不住事,既然有了這麼好的女朋友,必定第一時候就要跟他們說。固然隻見過一次麵,但他們喜好宴暘喜好的不得了,一心隻想我早早畢業,抓緊結婚。”
“趁著現在,去安撫阿誰心神不定的人吧。”
“現在恰是睡午覺的時候,程未不通禮數,還請您多多包涵。”
隨她一起站起來,程未慎重的說:“我會的。”
楊桃扯開沙糖包,把這些中和苦味的粉粒一股腦的倒進咖啡杯,她用勺子攪了攪,看著玄色的液體,垂垂變成了太妃棕:“每次喝咖啡宴暘都會笑話我老土,她說我又放沙糖又放奶精,喝的不是咖啡而是咖啡味的奶茶。”
宴暘放開他,微微揚起下巴,通過程未的臉部神采判定事情的真假。得出令人欣喜的答案,她鎮靜的尖叫一聲,被他重新拉進了度量。
愛情談了三年, 宴暘天然設想過見家長的場景。
“儘人事聽天命,人生的各種境遇,老祖宗都總結透了。”宴暘把手肘撐在沙發扶手,慵懶的行動並冇有伸展進眼底。
一起跑到住民樓下,程未風風火火的爬上樓,拍門無人,他又跑下樓朝四周環顧。天空的藍被直接熱成刺目標紅色,他扣上灰色棒球帽,在式微的春花下,找到了垂著腦袋盪鞦韆的她。
初夏的江城如同火焰山, 程未扯著廣大的衣領, 汗水順著下顎線劈劈啪啪的落:“郝笛奉告我, 阿姨在洗衣機裡發明瞭一條男式內褲, 照這個情勢,她感覺你極有能夠被打。掛了電話, 我實在放心不下, 就從宿舍跑了過來。”
涼了。
正值上班時段,咖啡廳冇有甚麼客人。花花綠綠的遊戲機號令著殺招,老闆節製著按鈕和手搖柄,全神灌輸地打著拳皇。